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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骄经过的地方,泼天撒地都是铜钱,金府郡最阔的王府大街人满为患,大家都在议论,世子终于大婚了,听说是京城的大家小姐,看着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个个都在羡慕,到底是何人得了我们最俊俏无双的世子啊!
人群中,一个美貌的小娘子黯然神伤,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看着那大红剌得眼都睁不开,“小姐,回去吧,何必呢?”一旁的丫鬟不忍地说道。
是啊,何必呢!
前面抬骄的人郁闷的不得了,别人都能抢铜子,就他们不能,新娘家从出门到现在这个铜钱就没停过。不是说,新娘是京城的破落户吗?
不过也难说,听说,京城人就喜欢搞排场,也不知是有银子还是没银子,都会撒,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夏景皓也不屑的看着如雨般下的铜子,一个没落的县伯候孙女就算攀上了世子妃也不需要这么张狂吧,再说这里也不是京城,张狂给谁看。
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王府,今天的王府正门大开,门上大红绸分外醒目,整个王府门前人流川流不息,宾客满座。
王府前的人在见到花骄落地都自发得退到适当的住置。
引赞让新郎立于轿前拱手延请新娘,吴婉娇被喜娘搀扶着下了骄,今天她内穿红袄,足登绣履,腰系流苏飘带,下着一条凤穿牡丹的正红色百褶裙,头戴凤冠,肩上披一条绣有各种吉祥图纹的锦缎霞帔,头上盖着红盖头,伸手接过一团红绸花团。
喜娘引着她来到置于大门口的一盆火前,让她迈过去,她内心嗤笑了下这个寓意婚后日子红红火火的大火盆,一个跨步便跃了过去,边上看得人一阵喝彩。
夏景皓的眉也动了动,五年前马车都能跳,这个火盆算什么,板正的脸也有了一丝丝柔和,跟着她一起往向面走去。
走过正门,便来到正堂,北齐王和王妃早以正装就坐正位,等待新人。
正中的香案上,红烛高烧,香烟缭绕,亲朋戚友、职司人员各就各位。
引赞让新郎新娘就至香案前,外面便开始奏乐鸣炮,新郎新娘向神位
一拜天地,
二拜双亲——北齐王和王妃,两人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盖着红盖头的小姑娘,身量并不高,看起来就是个小姑娘,又看了自己的儿子,内心默默叹了口气。
夫妻对拜
对拜后吴婉娇并未像其她新娘一样进入洞房,她被一个司仪往王府深处带去,直到到了地方她才知道,这就是夏氏宗祠。
这是吴婉娇一生唯一一次踏进北齐王府和夏氏宗祠。
看着自己的名字录入夏氏第七代孙的孙位旁,她感到一阵讽刺,不知自己得有多大的造化才能有了这个世子妃的头衔。
叩拜之后,她被引着出了一道门,发现小桃正流着泪站在那里。
阮嬷嬷也不解,四处走动了一下,这分明是王府的后门,她懵了,居然前门迎人,后门送人。
佟二平要去理论,吴婉娇一把扯掉头上的盖头,“慢着,”
佟二平急得头上都是汗,没这么欺负人的,阮嬷嬷也一身的经历,唯独没见过这样的,脸色霎白。
所有来跟着参加她婚礼的下人都盯着她。
此刻的吴婉娇也心跳如鼓,究竟是何意?按道理她最合适的死法应当是在王府“病亡”,最不靠谱的是跟前两个一样被刺杀,可这一路过来居然风平浪静,而此刻居然安然无恙得站在王府的后门,太诡异了。
没让她们等多久,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手里拿了一叠东西,吴婉娇以为是休书,心中狂喜,可还没等她嘴咧开,这个中年男人开口了:“世子妃,老奴得罪了,这是王爷给你的房契和田契,还请拿好。说完便弯着腰恭敬得举起双手,等待她的回答。
王府的后门,几棵硕大的梧桐树,即便叶子都落光了,它们还是遮住了夕阳西下的霞光,门边的苔鲜被一点余辉照得油光发亮。
“好,很好。”吴婉娇点着头,这确实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一个正妃被生生得搞成了外室待遇,什么正或者外,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得确认有多少资产,“阮嬷嬷”
阮嬷嬷看着两眼发亮的吴婉娇一头雾水,麻木的接过那中年人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她。
她快速的翻了翻,只有两份,一个房契,后面附有王府过手的印章,一个田契,上面标着十顷地,同样也换成了吴婉娇的名字。
那个管家口头说了一翻话才是重点,“吴氏,今生在临集处谨守妇德,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