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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残!了!
在场之人,无不同情郭巧蓁的不幸,同时憎恨白言蹊的蛮不讲理。就算郭巧蓁做事没有分寸、不合礼数,但她毕竟是李尚书的夫人,这白博士做事也太不讲究了些,简直就是将户部尚书李信的脸放在地上踩啊……不过想到白言蹊之前的行事作风之后,众人的心态立马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白言蹊做事蛮横是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情,她能在老翰林的葬礼上骂街,将丞相一派骂到无地之容,后来更是同丞相一派当着圣上的面对峙,瞅准机会一次性将丞相一派彻底打落神坛,她做事何曾手软过?
这白博士的手段已经不是打蛇打七寸了,这分明就是打蛇剁七寸!
想通这些的吃瓜群众立场骤变,虽然心中对郭巧蓁及被自家妻子连累的李信仍有同情,但更多地是嘲讽郭巧蓁的没脑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对面的人几斤几两,真以为户部尚书和天王老子一样厉害了?
……
白言蹊同谢峥嵘说了将国子监连同一众地方书院从礼部中独立出来的好处,谢峥嵘也同白言蹊说了他的忧心点。
谢峥嵘苦笑着同白言蹊说,“白博士,这件事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国子监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需要礼部来养活,若是没有礼部给国子监送来丰厚的资材,国子监哪能办起来?国子监如此,地方书院也是如此。你说的这件事,我和师兄都想过,只是苦于手中没钱,迟迟无法让计划落地罢了。再者,这么多年来,礼部从未管过国子监和地方书院的事情,对于国子监和地方书院的要求,礼部向来是尽量满足,久而久之,我同师兄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简而言之,国子监手中没钱,所以有心无力。
白言蹊无奈扶额,谢峥嵘说的都是真话,国子监会给监生免费提供顶好的笔墨纸砚,会给博士提供除了朝廷俸禄之外的优渥待遇,会在饭堂中准备顶好的吃食……仔细数数,哪一件事情是没有钱能够办到的。
“谢祭酒,其实想要将国子监从礼部中独立出去,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之事。只要将钱的问题解决,这个问题是不是就迎刃而解了?”白言蹊问。
谢峥嵘先是摇头,后来又缓缓点头,“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若是钱的问题能够解决,剩下的问题都不难克服。可是‘钱’之一事引出来的问题溯源已久,哪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他的语气略带苦涩,却无过多的执念。
泱泱凡世间,哪有‘心想事成’这一说?问题太多,变故太多,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不知道谢祭酒有没有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白言蹊问,“寻常小孩都知道花一个铜板才能买一个糖棍的道理,为何到了国子监这道理就不成立了呢?”
“那些监生是来国子监学习技能的,为何他们不用支付束脩?笔墨纸砚是他们用的,为何不是他们自己准备,而是要让国子监来备好?这也算是一种怪相了吧!”
谢峥嵘仔细想想,还真是,他凝眸问白言蹊,“难道你是说用收上来的束脩来维持国子监的运转?”
白言蹊点头,“是,也不是。”
见谢峥嵘又开始捋自己那本身就没有剩下几根的胡子,白言蹊赶紧解释,“收监生的束脩只是一根途径,办法还有很多。举个例子,国子监中这么多博士,为何不编撰几本指导科考的书?一方面可以促使那些博士沉淀自己的学识,另一方面还可以将这些知识全都传播出去,惠及广大科举考生,多好的事情?说完高尚的,我们再说一些带有烟火尘埃气味的,编撰书是能够赚钱的啊!那些挣来的钱完全可以让授课博士过上更优渥的生活,还能帮助他们提升自己的名气,这简直就是一石多鸟的计划!”
“守着偌大的国子监,想要赚点钱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些监生来国子监是学习本事的,哪有白吃白喝白用的道理,该收费的地方必须收,还得狠狠地收,不然他们怎会知道机会的来之不易?有多少人穷极一生的梦想就是进入国子监读书,可是他们到死都达不成心愿,那些官家子弟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可他们在这个位子上做了什么?作弊?交白卷?”
“国子监是京城的国子监,更是整个大乾王朝的国子监!有义务为整个大乾王朝的科举考生编出最适合备考的书籍资料来,这样才能尽最大的可能让大多数考生都站在相同的起跑线上,更容易看出谁是千里马,谁知小毛驴。”
谢峥嵘:“……”这个对比用的真是煞风景!
白言蹊掰着手指头给谢峥嵘数,“国子监难以离开礼部,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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