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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沈采采抱着被子的时候总是觉得好似能闻到皇帝留下的气息。
很淡很淡的味道,若隐若现,也不知道是真留了点香气还是沈采采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幻觉。
沈采采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被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香气折磨着睁开眼睛。
她胸里闷着一口气,干脆一鼓作气的掀了被子,将皇帝睡过的那个枕头捡起丢出去,然后又盖上被子准备睡觉。大约闭眼酝酿了一刻钟的睡意,她重又从榻上起来,气鼓鼓的将那丢到地上的枕头又捡了起来。
沈采采瞪着那无辜的枕头,最后好似终于认了输,伸手拍了拍上面的浮尘,然后把那枕头当做是抱枕,就这样抱着枕头睡了过去。
好容易抱着枕头睡到了天亮,清墨却没有给沈采采睡懒觉的机会,反到是隔着帘子与沈采采禀告道:“娘娘,陛下令人从京里送了东西来。”
沈采采抱着枕头,打了个哈欠:“他是昨晚上到京城的吧?怎么大清早就送了东西来?”
清墨低声道:“跑腿的是周公公身边的邓观,奴婢倒也认的。您看,是要叫人进来回话吗?”
沈采采暗道:你都把我叫醒了,还问我要不要叫人进来回话?
沈采采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便道:“行了,你叫人进来吧。”
清墨恭恭敬敬的垂首应了下来,行过礼后才把那叫做邓观的小太监叫了上来。
那邓观确实是御前的人,生得瘦高老实,看着倒是恭敬得很,入了内殿便与沈采采见礼,隔着屏风回话。他手里捧着个青玉莲瓣花觚,那花觚里里面插了一支玉兰花。
青玉的花觚与雪白的玉兰花,青白相映,别有生趣。
沈采采扫了一眼,眨了眨眼睛,几乎是不可思议的问道:“皇上该不会就是叫你来送个花觚的吧?”
按着时间来算,这邓观估计是大半夜的赶路赶来的——问题是:皇帝大半夜的派人送个破瓶子来,这是什么样的神经病啊?
邓观微微躬身,语声格外有礼,徐徐道来:“陛下昨夜里回宫,恰好看见寝宫外的玉兰正开着,花开如雪,花瓣花蕊皆是映着月光,皎洁出尘,景致极美。陛下想着玉兰花期极短,不能与娘娘同观,不免怅然,这便亲自折了一支玉兰,使奴婢快马送来与娘娘——也算是共赏一枝花。”
沈采采:“。。。。。。”原来不是送花觚,是送玉兰花,花觚是买一送一送的呀。。。。。
这到底是皇帝的心意,沈采采心里也不是不感动。她顿了一下,这便微微颔首,吩咐清墨:“你去把那花觚接来,就摆在窗边吧。”又与邓观道,“这玉兰确是开得极好,你回去便替我与陛下回个谢。”
邓观连忙应了。他素有几分眼色,见着沈采采再没有别的话,这便行礼如仪,起身告退了。
清墨亲自将那插着玉兰的花觚摆在了窗边随即又抬步回了榻边,轻声与沈采采道:“娘娘,陛下虽只是使人送了一枝花来,但那些太监倒是伶俐,竟还特意折了许多玉兰送来。奴婢想着,这也是正巧,今日早膳便用玉兰花米粥?”她最是知道自家皇后的性情,故而才会特意提上几句。
沈采采本还有些困倦,雪颊与乌发皆是压在枕边,整个人昏昏欲睡。此时忽而听人提起吃的,她倒是立刻就来了精神:“真的还有许多?”
清墨细声应了:“是,想来那些玉兰花便是做了玉兰花米粥后还有剩的。”
“那好,再叫人做几个玉兰蒸花饼。。。。。。。”沈采采不觉弯了弯眸子,露出笑容。只见她粉白的指尖在梨涡便戳了一下,然后又接了一句道,“正好,午间再做一道玉兰花炒肉片。”
清墨仔细的应了下来,心里倒是不免暗叹:她本还想着做了玉兰花米粥后,便把剩下的玉兰插在殿中的花觚里。结果娘娘这一口气儿吩咐下来,估计还真剩不了什么了。
想到这里,清墨不禁抬眼看了看摆在窗边的那个青玉莲瓣花觚和那一支皇帝亲折的玉兰花,不由生出些感慨:算了,娘娘没把皇上送来的这个炒了吃,已是极好了。。。。。。
沈采采倒是越说越饿,自是再睡不着觉,这便从榻上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然后她便催着清墨赶紧去厨房,让人给自己准备玉兰蒸花饼还有玉兰花米粥。
第二日,皇帝又使人送了一次花。自然,这一次除了花之外,皇帝还特意的写了信来。
就这样,沈采采一面吃着用皇帝送来的花做的小点心,一面看着皇帝亲笔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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