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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云幕见状又催促了一声,“快射击!”
士兵颤颤举着弓弩,时间流逝间终于射出一箭,但却扑了个空。箭矢从风中穿过,不知落向何处。
云幕将铁钩收回手上,欲再次扔出去,西南王却死死扣住他的手臂!
“你竟然还活着!”西南王低低笑道,“但这一次,我必定让你死!”
“萧曲靖!”云幕眼看渐进的地面,忽然历喝,“该死的是你!”
话音方落,耳边倏然飞来一支箭矢,准确无误的刺入西南王心口。随着这一痛击,他终于松了松手。但面对死亡,西南王只是笑着,目中毫无半分恐惧。
“将军!”千钧一发之际有士兵抛出了铁钩勾住云幕手上缠着的那一只。
西南王的力气逐渐减弱,僵持了片刻,终于松开他坠下山崖!
山风呼哨着从耳边飞过,西南王透过一片血色仿佛看到了一个红衣女人,她正缓缓朝自己靠近,时隔五年,朱颜未改。
“是……该死的是我,施儿,该死的一直都是我……”
极弱的声音掠过山风传入云幕耳中,在听见下坠之人吐出那一个名字时,他的心底忽然泛起一丝微弱的痛感。
少顷,山脚下传来一声闷响。
望月士兵往前走了几步:“是西南王。”
他向西南王凑近,探了探气息,片刻,腾起欢呼:“西南王已死!请将军带领我们杀向延卞!!”
望月士兵踏着尸骨,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的将领!
睡梦中,萧钰仿佛听见一声急喝!
而对她露出狰狞面目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一心敬仰的母后。
她一身红装立在山谷里,脚踏赤血、嘶哑着声音望着一具尸骨喊道:“曲靖哥哥,你不能死……”
萧钰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肩膀微微颤抖着。
然而脑海里却不断闪过那具尸体的惨状。父王的脑袋被一块石头敲破,鲜血四溅,他的眼珠子也仿佛被人生生挖掉一般,十分可怖。
“不过是一个梦!”静下心后萧钰舒了口气,可既是梦境,为何一切都如此真实。
“大晚上的不睡觉?白日可还要干活。”忽然有人在身旁打了个哈欠。
萧钰猛然回头,一名羽骑侍卫的脸倏地放大在眼前,顿时让她一惊。
“睡吧睡吧。”片刻,他挠了挠头,又躺回去。
翌日晨起,便又忙碌到了正午。
萧钰从昨日开始便因为身形矮小一直被另几个羽骑侍卫嘲讽,说她是花钱进的羽骑,八成是被分到那个酒鬼路副尉麾下去了,所以养得一副懒散的样子。但她本也不是羽骑中人,只好缄口不辨。
“喂,吃饭了!”嘲讽归嘲讽,但同来的羽骑侍卫还是挺关心这个小个子,每到派膳时间都会多替她拿一些。
萧钰走过去,脸色看起来十分差劲。
侍卫将食盒递到她手中,顺道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多吃点。”
她接过来,打算寻个清净地方吃饭。
然而方坐下,便听到前来送膳食的侍女边走边窃窃议论道:“你们知不知道住在宫里头西南王府来的郡主?”
“自然知道,那可是皇上钦定的太子妃。再过一日就要与太子大婚了,我一定去凑凑热闹。”
“你一个小小宫女,凑什么热闹。”
“宫女怎么了……不过话说回来,郡主病重至此,神志不清的,还怎么成婚?诶,空有富贵之命,却无富贵之身……”
听到这里,萧钰猛地丢下食盒跑上前拦下她们。
“将士有何吩咐……”
“郡主病重了?”
谁都没有料到这位羽骑将士会忽然问这个问题,足足愣了一刻,侍女才狐疑着点了点头。
萧钰张开拦着她们的手忽然无力的垂了下来。
侍女觉得她神情痛楚、十分奇怪,不想多做停留急急忙忙要走,然而走出几步后,却有一个侍女回过身,问她:“将士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萧钰压低声音:“我,她……她曾救过我一命……”
或者可以说,她幼时贪玩外出,每每带伤回来,只有萧灵玥会照顾她,给她找大夫、端药喂药,何止救过她一次。
侍女不知为何动容,忽然走到她身边宽慰道:“郡主是大淮的太子妃,身份贵重。宫中御医自会想尽办法医治好郡主的。”
“你能见到郡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