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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全身一震,登时跪下,洛儿手撑着床榻的边沿:“我要听实话。”初夏心一横,亦对上洛儿双目:“奴婢有一样东西请公主观看。”说毕,竟自顾转身出去,很快又回来,手中托着一块黄缎子裹着的方形物事。因为无力,伸出去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洛儿接过来打开,竟是金国统帅挞懒写来的书信,拟定议和事宜,末尾一句:“送端和长公主与吾弟乌野和亲事须速行。”字迹十分熟识,应是完颜勉道代笔。
“啪嗒”一声,书信掉在地上,殿内服侍的人全被遣出,只有虎子守卫的门口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投在窗棂上,衬得殿内愈加空旷寂寥,洛儿闭目不语,枯瘦的手紧紧攥成拳,连指甲都深深地陷进肉中,鲜血顺着掌心的纹路滴下来,半晌才道:“我要吃药,还要吃饭。”初夏端来清淡的菜粥,喂她吃了,才慢慢说道:“当日公主昏迷之后,奴婢不被允许进产房,唯有寸步不离地在外等守候,很长时间也没有消息,只听里面传出话来说情况凶险,公主昏迷中不知用力,孩子根本就出不来。”
洛儿一听“孩子”,眼泪又流出来,初夏十分不忍,却知若不说出实情,公主必不肯振作起来,狠心道:“陛下要奴婢去拿参汤给公主灌下去,可是奴婢回来后就听稳婆说生的是死胎。”洛儿伤心欲绝,稍稍平复的情绪又起波动,刚吃进去的粥全部呕了上来。初夏忙着收拾了,又扶着她靠在软枕上,洛儿脸色苍白,神思却极是清醒,回忆初夏的话,又问:“当时贤妃和太后在哪里?”
初夏敛息静气答:“贤妃娘娘的禁足令次日才解禁,那夜根本就不能踏出漪梅园半步,陛下又说夜色已深,不得搅扰太后,因此太后亦是次日才知晓此事,可是那时就一切都晚了!”说到后来,她的声音里都带了极大的怨气。洛儿听到此时便一切都明白了,眉眉被禁足是赵构的安排,从岳飞的死就是一个局,一切都是为了他要苟且偷生!洛儿怒极,甩手将一个茶碗狠狠地掼在地上。
“如今赵构被幽禁,尃儿立为皇帝,我才在御书房内不经意看到这封书信,他藏得可真是密不透风!”洛儿转头,眉眉立在门槛的珠帘后面,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她跨进来,手里捏着指甲大的一小块安神香,洛儿见了那香,眸色霎时间变得冰冷如雪,眉眉知她恨且自责,婉言道:“你没闻出来,原不怪你,这里面有数十种香料,多数是安神静气的,只是……”她美目一瞬,迸发出无限杀意:“当中含了一味麝香,分量极轻,我入宫之前经营过香料铺子,不然决计闻不出来。你当日被禁足三个月,太后本是为了保护你,不叫你听宫内的风言风语,不料正给赵构提供了机会动手。那些抬銮舆的内监,全被杖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他做事倒也算狠的。”
洛儿闭目听了良久,只是流泪,眉眉搂住她的肩:“洛洛,你一定要振作起来,这一次是我求你,全当是为了我。”洛儿心中一惊,声音却带着无力:“怎么了?”眉眉低声道:“刘正彦胃口大得很,尃儿才一岁,用不了多久,恐怕就会上演曹魏篡刘的旧事,我求你帮我保住尃儿。”洛儿痛极怒极之后倒也冷静下来,此刻听眉眉的话头,倒也听出几分意思,便问道:“你准备把皇帝怎么办?”眉眉之前一直忍而不发,此刻连赵构的名讳就叫出来了,又毫不掩饰恨意,怕是已有打算了。洛儿举目看一看初夏,叫她出去守着。
待她出去了,眉眉俏丽的容颜上迸发出无尽的杀意,唇角却衔着笑:“他么,决不会活过此次兵变!”洛儿亦不吃惊,声音稳稳,镇定得连自己都不相信:“那么,你是准备先平乱还是先动手?”她眉梢眼角亦全是恨意。眉眉看着她,答:“杀他不过是瞬间的事,平乱却需费一番工夫。”见洛儿不解,便道:“自我跟他那一日起,我便给他下了药,只需一味药引,就可要他性命。”洛儿眉头微蹙:“母后那里,你也打点好了不成?”眉眉胸有成竹:“此时太后垂帘摄政,兼之上了年纪,这些日子又染了风寒,根本就顾不过来,更何况,太后不会怀疑我,毕竟赵构是皇帝,我是贤妃,在这个兵变的当口,他死了我也没什么好处。”
洛儿抚上平平的小腹,一字一顿:“我要亲眼看着他死,他既然杀了五郎和我的孩儿,我便不会再心慈。”眉眉见她如此,稍稍放心,同时在心底盘算赵构死后该怎样让洛儿继续振作的主意。
虽然是下了决定,洛儿的身体却极为虚弱,只得暂且将养身体,苗刘虽然叛乱,却没有搅扰内宫,只是封锁了宫门,出入人等需严格盘查。眉眉同她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