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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上之人。
见我不问,岳鸣珂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主动开口道:“竹纤姑娘,练女侠是真正担心你,刚刚在峰顶,她话里话外都是若你有个什么闪失定要为我是问……你说此事算不得打诳语,但如今贫僧分明是生出了愧疚之心,乃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有诳她,最多是知情不告……”冲他笑笑,宽慰道:“或者连知情不告都不能算,因为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其实你也并不十分清楚不是么?”
不错,岳鸣珂不知道我具体打算怎么行事,正如之前我并不清楚他打算怎么行事一样,对于此事,我俩结成的是一种松散同盟,维系其中的仅仅是信任而已。
“正因为不十分清楚才思量是否做错了。”岳鸣珂苦笑答道:“竹纤姑娘,昨日只听你说事急从权,服了那半朵优昙仙花,所以如今想以血入药,可却不知如何入法……如今我是重托在身,你若做什么可别瞒我,否则贫僧真是死得冤枉。”
“那是自然,如今你我都已是骑虎之势,又何必瞒你什么,何况,这件事情,其实还不得不仰仗你帮衬一把呢。”从容回答着,顺手敬上茶权作慰劳,见岳鸣珂摇头婉拒,就复搁下茶杯,轻轻一招手,对他笑道:“那就不要耽搁了,随我来。”
出得门来,天色已然不算早了,练儿不在身边,连空气都似清冷许多,也真无心再拐弯抹角,领着岳鸣珂在院中走出几步,就弯下腰,由墙角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雪堆中挖出了一坛酒。
雪堆是我打扫后积起来的,酒坛自然也是我埋进去的,岳鸣珂倒是认得这坛酒,讶异道:“咦?这不是我师父当初酿的鹿茸血酒么,我还道早喝完了的,怎么倒有一坛子漏网之鱼给姑娘你寻到了。”
“所以说都是缘分么。”既无心与他啰嗦,便径直开门见山道:“我欲以血入药,这坛中则是以血入酒,酒即是药,药即是酒,酒中有血,血中有药,那便再多混一味药血进去也无妨,岂不是天意使然?”
岳鸣珂并非愚笨之人,这么一说也足够清楚了,“原来如此。”他点点头,旋即想起什么,又不解道:“但这与姑娘你要我帮衬之事有何干系?难不成是要贫僧将这酒给练女侠送去?还有,你又为何将这坛子埋在雪中?”
“送是要送,且要每日都送。练儿酒量有限,况且药酒一气牛饮也是暴敛天物,所以我已经拟了五日之量,烦劳你每天和饭食一道带上去,她是不会起疑的……不过,那是明日起的事情了,眼下我想让你帮的是另有缘由,我亦是为这缘由,方将酒坛埋入雪中的。”
一边说话,一边不紧不慢挽起衣袖解开了左手的护腕,红绫除去,手腕上自昨日起就被小心翼翼藏了起来的小伤口,此时终于能正大光明得见天日了。
“毕竟,据我所知,无论什么血,若是离开身子时间长了,总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好的变化,而冰雪低温可延缓这种变化发生。”
“竹纤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每日以血入药,却也不用存太长时间吧?”岳鸣珂的脸色又变得不太好,我猜,他多多少少已明白了点什么。
所以也确实没什么要隐瞒的。
“你是剑客,早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泰然一笑,慢悠悠抚了伤口道:“一个人若是常常失血,其身自然会生出新血以供活命,是以只要能吃好喝好调养好,那么就算一人之血也可以是终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只不过……只不过以那些新血,却未必有某些旧血之效,尤其是血中存有外力者,更是如此,对吧?”
“这便是我要你做的,岳兄,我需要一个历经生死的人,在我可能神志不清时替我判断,究竟什么样的程度,是可继续流血,却不至于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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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到了
…
日头将落未落,闲立院中,与友人谈笑风生将心思倾吐,也算快意事一桩。
可惜,快意的却好似只有我一个而已。
岳鸣珂的面色实在算不得快意,听了我的话之后,他沉默了半晌,才用实在算不得谈笑风生的语气,僵着吐出了一句:“……若是贫僧不愿意帮衬这个忙呢?”
“那样的话也没办法,就只有我独自办这桩事了。”回答并不犹豫,满不在意地在手腕上比划了一下,就轻笑道:“只是那样一来,犯晕时会怎么样就拿捏不好了,保不齐会有什么事,当然也可能无事……不过,不管有事没事,将来我一定也会对练儿告状,就讲你言而无信,说好了会帮忙照看我,结果真有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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