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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贞是家庭起码的要求,而她不认为陈子衿能一直做到。
况且她不确定陈子衿是真的喜欢她还只是一时兴起。
在对方态度不明的情况下,不管是真动心还是一时贪恋,这对她来说都是危险的。
于是她尽量岔开和陈子衿的作息时间,延迟了晨练时间,早饭后在外面游荡一天,在外面吃了晚饭再回去早早睡下。
这种逃避的做法是堇色一向讨厌的,她几乎可以想象到陈子衿看她东躲西藏眼里的得意和嘴角的取笑,可是现在的她穷途末路,只能借此喘息,以求整理情绪。
但陈子衿不肯放过她,带她参加一个又一个宴会和活动,举止亲密,目光宠溺。
堇色觉得她脸上的粉根本阻止不了他炽热的目光,他手掌的温度简直能把她灼伤。
心里烦躁却无从下手,简直是煎熬。
然而在这时,一个震惊全国的灾难打散了堇色对自身问题的焦虑。
看着报纸新闻上的连续报道,她做了一个决定,眼里恢复清明。
“什么?你再说一遍!”陈子衿站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话怒吼。
“夫人在房间留了纸条,说是去S市赈灾,短期不会回来。”王管家的话依旧平静。
“赈灾?她堇色凭什么去赈灾?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怎么不拦着她!”陈子衿狠狠着桌子,怒气怎么也压不住。
“先生你没有禁止夫人出门,夫人出门时也没有异常,纸条是打扫房间的佣人刚刚发现的。”
陈子衿狠狠摔了电话,扯开领带,眼里仿佛能喷出火来。
“很好,很好,现在逃得连命都不要了!我要让你彻底知道,就算上天入地,这辈子你也逃不开!”
第二十章 所谓的命运
这次S市的地震灾害给当地人民造成了巨大伤害。
顷刻间倒塌的房屋,瞬间埋没的城乡,转眼美满的家庭支离破碎。
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这时刻人类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堇色一路走来,满路萧索,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幸好有从四面八方来的志愿者,对这些人们伸出援手。
堇色租来的小货车已经在路上搭上了许多这样的志愿者,他们背着巨大的旅行包,有医护人员、退伍军人、大学生、普通群众。
他们远离家乡,只为那份爱心那份责任而来。
堇色他们前往S市最严重的谢家镇,车开到距离村口200米的地方就无法通行了。
堇色他们卸下小货车上的东西,用小三轮车运进镇里。
由于是地震中心,谢家镇几乎全部毁灭,大量人员被埋于瓦砾下。
武警、消防员、医护人员紧急施救,但由于交通不便,时间快速流失,抢救情况仍不乐观,于是堇色一行人马上投入施救中。
寻找、挖掘、救治、安抚,堇色忘了白天黑夜,忘了时间,只是快点再快点。
她无法思考其他事物,无法感受疲劳疼痛,无法害怕感慨悲伤。
她只能挂着微笑安抚着受创的人们,听他们的经历,感受他们的恐惧。
在那里她碰到了许多的温馨和悲剧。
她见证了一位母亲日复一日在废墟瓦砾中呼唤寻找自己的孩子,那剥落的指甲,破损的脚底,沙哑的呼喊,一阵一阵击打在场人们的心灵。
当传来孩子虚弱的回应,当掀开孩子头顶的那块砖块,当消防员紧紧抓住孩子的小手。
没有泪、没有笑、没有欢呼,只剩紧紧追随担架蹒跚的身影,只剩孩子忍痛的泪水,只剩众人沉沉的吐气。
她见证了有的在场工作人员亲手挖出家人的尸体。
那紧握的双拳,那紧抿的唇角,那通红的眼睛,昭示着汹涌却努力克制的情绪。
自责、悔恨、无奈、悲伤??????所有的情感如沸腾的水不断地翻滚,然而,除了亲手把尸体包裹,在指尖留下冰冷的温度,最后只能远离,只能回到工作中。
堇色每天都活在这种希望与绝望交织的日子里,她从最初的惊慌到现在的麻木,她忘了当初来这里的目的,却明确现在的意愿。
那些恐惧、那些彷徨、那些犹豫,在大自然的威力下,伴着羞耻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想这场灾害警示了全人类,也成全了全人类。
正视过去所犯错的,直视现在所面对的,迎接未来所来临的。
它人们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