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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四方平定之日,接他回来,与我兄弟同享天伦,怎奈……!”永昶起身倒吸了口气,只喃喃道:“即可,表奏父皇,将梦如护送回京,葬于龙阳南门外,加封爵位,以慰梦如,在天之灵!”众人闻言一惊,永旭急道:“万万不可!”永昶惊道:“兄长?”永旭忙道:“前时与崇阳前往,即报梦如晏驾,虽当是二十四叔之事,如今贸然再奏于父皇,岂不事大?赢德,怎不考虑?”永昶一怔,摇头叹道:“可怜我兄弟已亡,尽不能享受富贵乎……?”
朱梦如的死讯传来,介于不能名正言顺的发丧,无可奈何的玄永昶只得悄悄亲往祭拜,怀抱朱梦如(字文启)遗体,玄永昶、王崇阳一言不发,傻傻落下泪来。
再说睡在牡丹岭上的杨星魂醒来之时,已是正午,看着自己褴褛不堪的衣装,不禁缩起了眉头,含泪叹道:“我乃,玄门真龙天子,奈何无端遭受此难,妖孽即辱于我,传将出去,怎还有面目去见东安父老?”于是起了身来,突然胸口一阵疼痛,瘫倒了下去,倚在石碑之上,星魂咬紧了牙关,从袖中取出匕首来了,忽闻一声惊道:“不要……!”那海棠已经闪在了眼前,只上前去夺匕首时,不料杨星魂竟然反手刺了过来,瞬时鲜血四溅,海棠吐了口鲜血,惊恐的眼神里,在绝望中倒了下去。
杨星魂擦去了脸上的血渍,方才冷冷叹道:“魂,自不该因此赚你,怎奈我不杀你,必是后患,怜你是多年修行的道果,来世为人,再不可害人了!”那海棠含泪微微笑了,只又叹道:“昨夜是我不对,今日是你不对,咱们……扯平了……!”话尚未完,再吐出一口鲜血,化成了一阵白雾,消散之后,一株海棠生在了面前,星魂含泪叹道:“扯平了……!”因向那株海棠一拜,转身扬长去了。
话又回来,刘梦天醒了酒时,却已到了一座洞府里,抬头看去,是一个文雅清秀的女子姗姗进了来,只微微笑道:“公子沉睡在此多时,可巧是醒了!”刘梦天锁眉惊道:“你是……?”想来此处已经是李易君(字卿然)接掌了教务,来的正是她,但闻她轻轻摇了摇头,方才笑道:“你来得我这里,却不知道我是谁吗?”梦天一怔,见得她这周正的模样,傻了眼似的盯着瞧了会儿,方忙拜道:“实不知也,敢问姐姐芳名!”话说到了这份儿,李易君见势轻轻笑道:“你不是这里的人,只管叫我的名字就是了!”于是忙道:“你,即管我叫姐姐,就叫我卿然姐姐,便是了!”随而一笑,刘梦天脸上一阵羞红,忙又上前了一步拜道:“卿然姐姐!”
如今说初夏等了一夜,不见杨星魂归来,守在门前直到正午,忙往正园去了,方进门时,却正遇上张建宁(字惜文)、玄永昶扶着卢夫人娜(字子芬)迎面而来,因忙上前拜道:“母亲……!”便拭起泪来,众人一惊,卢夫人锁眉叹道:“我的儿,这是怎么了?”见四下无人又忙急道:“魂哥儿呢?”永昶上前问道:“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初夏倒吸了口气方才叹道:“昨儿殊德去寻天兄弟,原说即刻便能回来,不想至今未归……!”说着又饮泣起来,众人缩紧了眉头。
卢夫人叹了口气摇头叹道:“建宁丫头,你且领魂哥儿媳妇去你那儿坐坐,孤,这就去见陛下,马上派人去情花谷要人!”张建宁应声过来拉起了初夏,微微笑道:“妹妹勿忧,这会子母后去了,就没事儿了!”初夏一怔,卢夫人点了点头忙道:“去吧!”初夏方随张建宁去了。
看卢夫人带玄永昶到了御书房,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闻言缩紧了眉头,因急忙道:“这还了得?当今天下谁人不知那情花谷的事儿,如今你们怎么也糊涂了?天儿和魂儿……!”遂忙叹道:“如他们有失,朕怎还有颜面去见朕泉下的兄弟?”卢夫人摇了摇头时,忽有仙官进来拜道:“启奏陛下!孙丞相府邸的大公子前来见驾,正在殿外侯旨!”锡维惊道:“孙丞相……?”那仙官忙道:“来人只说,孙丞相病重!”锡维闻言惊道:“丞相……?”摊倒在了龙椅上。
少时到了花厅,玄锡维正坐下叹着气时,玄永昶上前拜道:“父皇勿忧!儿,愿前往情花谷寻找二位贤弟,为父皇、为大义解忧!”锡维一惊,这才点了点头,只含泪道:“我的儿,千万小心从事啊!”永昶点了点头,锡维忙道:“找到天儿和魂儿,从速回来见朕,如……!”永昶拜道:“父皇放心,儿,定安全带他们回来!”锡维一怔,倒吸了口气,点了点头,玄永昶转身去了。
如今刘梦天随李易君出了来,方至谷口,正迎面杨星魂纵马而来,梦天一惊,只忙笑道:“三哥?”李易君锁眉惊道:“此乃追风剑也?”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