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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太子,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何太傅此刻也顾不得其他,飞快地站起来看着桌案上盛着清水的白瓷碗中,两滴鲜红的血液相互不融,各执一端;“这相互不融的鲜血,这平安公主可不是……”
凤城歌面色黑沉着,洛倾雪却是上前,瞧着那相互不融的两滴血液嘴角斜勾,“哦?何太傅说不是什么?”
“你们可不是我凤临皇族的血脉!”何太傅这话掷地有声。
“呵呵。”洛倾雪陡然捂唇轻笑,“这话说得,好似何太傅自个儿就是凤临皇族的血脉一样。”
何太傅顿时面色微变,“哼,本太傅不如平安公主豁达开朗,竟是死到临头,还在狡辩。”
“狡辩?本公主为何要狡辩?”洛倾雪淡淡地笑着,“亏得何太傅身为一过太傅却是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滴血验亲的血,可并非是入水就会相溶的,国师,本公主此话可有道理?”
凤帝转头瞧着国师,眼神中带着探寻。
国师捋了捋那冉冉白须,微微颔首着。
“何太傅若是不信,现在在看看如何?”洛倾雪伸出纤纤食指,指向那原本两滴鲜血各执一端的白瓷碗中,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各执一端,哪里还有什么两滴鲜血的痕迹,唯有那鲜红的一团。
血液竟是已经相溶了。
何太傅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转头狠狠地瞪着洛倾雪,“不,肯定是你,你动了什么手脚,刚刚那血液分明是不相溶的。”
“本公主可是连那碗都没有碰到,能做什么手脚。”洛倾雪低下头,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厉色。
何太傅却是不信,“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样的神色,已是几近癫狂。
“来人呐,何太傅年老力衰,无力朝事,特许他致仕荣养;其余人自个儿向吏部递上辞官的奏折吧。”凤帝转头视线在洛倾雪与国师之前扫来扫去,却终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国师乃凤临守护,平日里独居摘星楼中却是连他这个帝王想要见上一面都难,这次怎地瞧着却像是专为了洛倾雪而来一般,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关系不成?
不得不说身为帝王,凤帝的确观察得仔细,他虽然说不上是个明君,但却也算不上昏聩,在某些方面甚至做得比旁人要好很多。
闻言,陈贵妃却是面色大惊,刚才那些为何太傅求情的人,可都是支持她儿子的中流砥柱,若是全都辞官,这……
“皇上!”她声音娇媚婉转,带着三分我见犹怜。
“来人呐,送陈贵妃回宫。”凤帝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听她撒娇。
陈贵妃却不是个聪明的主儿,或许不是不聪明,只是如今胜负已分,却仍旧想为了自己的儿子拼一把,“皇上,看在何太傅为凤临鞠躬尽瘁数十载的份儿上,您求饶了他这一次吧,他……”
“唰!”
陈贵妃不提还好,一提皇帝原本没有表情的面色陡然发生变化,整个人顿时面带狠戾,“来人呐,陈贵妃不守宫规,后宫干政,结党营私,将为婕妤,若是再犯,直接打入冷宫;带回去,好好看着,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宫门半步。”
“皇上!”陈贵妃的声音陡然变得凄厉。
原本因为陈贵妃受宠而持观望态度的侍卫和宫女赶紧上前,陈贵妃这次可真的是惹恼了皇上,从贵妃到婕妤中间可是相差了好几个品级呢。
……
御花园中的盛宴因着何太傅与当朝太子的争执不欢而散;不过对洛倾雪一行而言却是没有任何的损失,只是琉心却是个意外。
想到琉心,洛倾雪的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幽光。
“怎么了?”觉察到怀中小人儿的心不在焉,容末眉宇微微颦蹙着,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轻轻蹭了蹭,语气清然。
温热的气息在耳畔萦绕着,那样带着酥麻的微痒让她有些受不住地往旁边侧了侧身子,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嗯?”容末尾音拉长,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洛倾雪却并没有想要说下去的欲望,反而转头看着容末那仍旧完美的侧脸,淡淡地笑着,“凤临的国师,嗯,很有趣。”
“有趣?”容末低着头,瞧着怀中小女人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头,“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说国师大人。”
洛倾雪瘪瘪嘴,还国师大人呢,不就是个糟老头么。
虽然……那个国师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分明道骨仙风可是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