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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任主人请示过:
「大小姐是唯一的继承人,你有什麽打算呢?」
「我不知道,赛宾斯特……我真的不知道……」
米莉亚并非唯一的旁徨者,坐在『马克威尔家』这艘船上的每个人都正面临迷航於汪洋中的困境。
在赛宾斯特心里,米莉亚是理所当然的下任舵手,不过对现在的米莉亚而言,这是一个过於沈重的义务。赛宾斯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米莉亚──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好分内事。这就是忠诚的老管家现在能办到的事。
这段期间也发生过一件趣事,内容是说──灾难当天,马克威尔家雇用的佣兵因为敌不过怪物而四处窜逃,其中有一部分人起了歹念,居然想趁火打劫。那些贪心的佣兵趁机洗劫财物,然而当他们将魔手伸向无力自保的年轻女仆时,突然有一个蒙面男子现身,以高明的武术将佣兵一一制服。此外,其中有一名佣兵成功冲到蒙面人面前,而且拿刀要砍他的时候,在四目相接的瞬间,那名佣兵竟然就莫名其妙昏倒了。事件落幕後,那个蒙着面、武术高强、还会催眠术的勇者就成了年轻女仆之间的传奇英雄──就是这样的一件趣闻。
有这种有趣的谣言传开,其实也代表说,秩序的回复速度远比赛宾斯特的悲观预期还要快得多,不过还是有很多人有离开的念头。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有两成的人辞职离去。老管家赛宾斯特只能坚守岗位,但是超过他能力范围的问题接踵而至……
也是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前来找他。对方跟赛宾斯特是同行,共同的职称是管家。
「汉斯先生,午安」
「彼此彼此,赛宾斯特执事长」
汉斯是一位厚颜的食客,他在言行上也十足符合这个形象。
「不管发生什麽事,人类的肚子都是一天饿三次。好在贵府的厨师没有辞职,否则我那颗被宠坏的胃袋就要掀起灾难了」
老管家用笑容回应,没多久,他有话想对这位不请自来的听众说。
「汉斯先生,你愿意听一个老人说些怀旧的老故事吗?」
「请便。受贵府照顾有加,这也是食客的义务」
两人入座,然後在临时找来的玻璃杯中注满汉斯带来的名酒。
「那是十几年前的往事了。当时主人还很年轻,我以『少爷』称呼主人,并照顾主人的生活起居。我还记得那一年,主人只带着仅有的资金与货物,带着我一起到帝都阿斯卡里亚做生意」
「听起来跟我和少爷的状况很像嘛!只不过方向相反」
「汉斯先生不用急,我并无意详细叙述这段过去。我想说的部分是有关於大小姐的亡母,也就是去世的夫人的事情」
「那位法莉耶夫人的事吗?我听说她是帝国贵族出身」
「就如汉斯先生所说,法莉耶夫人是『卡穆恩.布雷德哈鲁特伯爵』的独生女。在当时,布雷德哈鲁特伯爵是宫廷的实力派贵族……我想,汉斯先生也注意到一个疑点了吧。平民出身的小商人是如何和朝廷权贵的伯爵家千金小姐攀上关系呢?答案就只有一个。主人和夫人是私奔出来的。这个秘密,连大小姐自己也不知道」
老管家彷佛在讲昨天的事似的。
时空换成现在,故事里的男女主角都已经成为回忆中的存在。
「哦,真让人意外」
口头上虽这麽说,其实汉斯对那段绯闻也略知一二。
「我只是想说,主人并非天生的恶人。即使是那样的主人也曾经有过将感情放在理智之前的过去。主人一直深爱着法莉耶夫人,就因为爱得太深,所以失去的痛苦也就越大」
「赛宾斯特执事长不认为这番话过份流於狭隘的主观意识吗?」
汉斯提出反论。老管家并没有反驳,他看着杯里摇动的冰与酒。
「汉斯先生说的对。人心不是一言两语就能剖析透彻的。刚才所说的也许只是我个人对死者的一种美化罢了……」
「不管是丑化还是美化,迪罗.马克威尔死了,这就是事实。留下来的只剩下他的罪,以及被迫害者的泪水与报复心理罢了」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主人死了,并不代表他的罪业也一并被带入冥界。米莉亚小姐是无辜的,但她却要继承父亲的报应……」
这是赛宾斯特最大的烦恼。迪罗.马克威尔的死并没有把生前的罪业一起带进棺材。现实的麻烦比老管家所知道的还多。马克威尔家族崛起於八年前,有人上来就有人得下去。当时被迫放弃南方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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