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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盘旋于巨柱上的睚眦邪龙也被印染得精光灿烂。只是那种压抑而阴沉的氛围永远不可能磨灭。
大殿之下仅坐着十多位形貌古怪的堂主,却各个都阴沉着脸,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殿内更找不到半分愉悦。此时悄悄退在殿角的魍魂脸色更是阴暗,凝神听着面前一个玄火门人急促的禀报,眉头也跟着越皱越紧。
位居次席的大皇子玄晷瞥眼见殿角魍魂神色不对,便悄悄离席来到天胤堂主面前,先偷眼看看高墀上的玄火之王,才对魍魂压低声音询问道:“怎么?”
魍魂皱皱眉,叫那依然喘着粗气神色焦急的玄火门人先下去,才侧身对玄晷悄声道:“三皇子玄冥方才只身冲回玄火门,要求立即大开玄天正门,一应门将不敢从命,他便祭起玄火,烧毁了玄天门,一路御风杀了进来——”
“啊!”玄晷大讶,惊道:“他回来作甚?莫不是妄想凭一己之力阻止这场婚宴?那晚我与玄冥恶斗,料想玄冥必定活不成了,即便勉强活转下来,也定与废人无疑!近日谣传他私学炼气术已被看穿,我更笃定他体内脏腑毁坏,难以压住私学而来的术法。——怎么如此一个废人竟能把玄天正门烧毁?那巨门可是昆仑山极寒之地挖掘而出的寒冰玄铁,生生铸了九九八十一日而成……”玄晷越说越是心惊,皱眉沉声道:“能一举把它用玄火融坏的——除了父皇外……”
“便只有这心思叵测的无有郎了。”魍魂此时才真真感到,玄冥的成长已经不可忽视地威胁到这个铁血帝国的存在,难道真应验了他初见玄冥的担忧,养虎为患不成?魍魂皱眉道:“老夫已派众门人死守住各条要道,就凭玄冥一人,一时半刻决计难以攻破,但此事严重,务必要禀报吾王。”
玄晷神色阴沉,狠狠点头,又复坐回席中。魍魂不敢耽误,大步走上高墀,对靠坐于龙椅上似寐似瞑的玄煌沉声巨细禀报。
待魍魂说完,玄火王却神色不变地微微睁眼,淡道:“知道了。”
魍魂愣了愣神,急道:“三殿下玄冥不听指令,私自回来,这无疑是谋逆,现更斩杀无数前来阻拦的玄火门徒,乃罪上加罪,依老夫拙见,当派一位堂主前去阻拦方是上策,如若不然,三皇子万一杀进玄玦殿,坏了吾王大婚——”话音到此,魍魂猛然闭口狼狈地望着冷冷侧眼凝视着他的玄火之王,他的眼神邪得怕人,寒得惊人。
玄煌冷冷瞪视躲避着他目光的魍魂半晌,方阴沉地缓声启口:“本王自有分寸,退下。”
魍魂心惊胆寒,深知其主玄煌最厌烦属下多言,只好讪讪退回原位坐下,与不远处的玄晷意味深长的互相看了一眼。
此时大殿外传话官高声喊道:“新任玄火圣妻——红莲到。”声响雷动四方,随之一应玄火门人全部肃穆站起望向殿外数十位貌美的冰清女巫簇拥着一位冷艳绝俗的红衣佳人雍容走入大殿,礼乐齐响,漫天冰花飞舞,及其壮美。
一直神不守舍的瑟魅此时转眼望去,只见当中红莲身披一袭艳红嫁衣,上用考究暗红色丝秀绣着寥寥数朵清淡睡莲,头上凤冠垂下数串玉珠,跟随着行走的步伐叮当晃荡,隐隐显露出那坚毅冷艳却不失柔情的玉容,美得叫人屏息。瑟魅忍受不住,捂住自己丑怪的脸庞万分压抑的闷哼一声。
就连一向冷心冷情的玄煌,在看到他的新娘时,心头也禁不住微微一荡,无法抑制地回忆起,当初巴毓嫁给他时,万般醉人的一幕。他缓缓站起身走下高墀,依旧阴冷的眸子间,掩饰不住那一丝痴态与疯狂。
——“恭迎新任玄火主母!”此刻一应玄火门人,除了玄煌外,都肃穆单膝跪下,行玄火之礼。(玄火门多年征战不休,从未平息,仇家极多。是故门人向掌权高位者行大礼便是单膝下跪,以便迅速起身应战。)这固然是一场险恶交易而来的肮脏婚姻,包含着诸多的眼泪与疯狂的婚宴,却也办得煞有介事。没有人能够揣测出玄煌为何要把这包含着阴谋与秘密的婚宴办得如此隐秘又铺张。
环佩叮当,司乐齐响,在场众人无一不是藏着诸多复杂心思望着红莲踏着雍容步伐走过漫漫长路来到大殿最里,却不曾有任何一个人比红莲更加镇定自若。一直冷寒着脸的琅邪此时望着和他情同父女的红莲走到这步,不禁痛心转头,强忍激昂的心情不愿再看。
终于,这条像是永无止尽的漫漫长路走到了尽头,那里傲然站着冷血冷心的玄煌,他低头面无表情地望望红莲,而后像例行公事般拉过她手中的艳丽绸球丝绦一端,对祭司玄火的司仪不耐道:“开始罢。”
司仪即刻仰头,用着嘹亮的嗓音高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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