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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上厕所才听到的,虽然孟轶在他们学校相当低调,暗地里关注他的人却多到你难以想象。所以一出事才会造成这么大的轰动。”
“谣传。”最后的澄清,简单地缩为两个字。
中午的阳光被乌云隐匿地藏起来,湖水平静地铺开上岸,没了光泽,黯淡。
不吃饭,筠岱躲在这儿的大树跟旁,看着湖水,看着心伤。
“阿筠——?呵,真是我家阿筠。”
无动于衷。
“你哥我大发慈悲,今日开恩请你吃一顿。怎么了,还不高兴?”
“哥——”无助地叫着。
两人各怀心事地沉默,岳筠嵩看着她眉眼里的愁浓得化不开,“是不是有人心甘情愿地让你蹭饭,所以把你哥我列为候补,提咱家省些钱粮?”轻笑的语气,更多的是探询的意味。
深深呼了一口气,筠岱心里沉积太多的话语,她一直等着,等着这一刻,有人能够听她娓娓倾述,理解她的任性却不加以阻止。
“哥——哥——我这回真地闯祸了,”呼唤着,手已紧紧抓握他的手腕,“我想到一个人,曾经也说过爱我疼我,可他给予的一切都是暂时的借与,我那么天真地以为可以在伊春拥有那种最平淡的,也是我奢求的生活。但最后,他不要我了……他借我的一切幸福,我还不起,哪怕现在仍还不起。哥哥,我心里现在还欠着一笔账,已经赊不起仍何一份情债,所以,我什么也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喃喃自语,哽咽出声。
岳筠嵩感觉到那纤纤细手无法自控的颤抖,心里霎时悲凉至冷。
筠岱的眼神如此苍茫,即使岳筠嵩不断拍打她的肩头,却走不进她的心头一丝一毫。
“如果最亲的人都无法信任,我还能信谁?”信谁?孟轶吗,筠岱摇晃着头。
岳筠嵩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解开筠岱的心结,她把心事藏得太深,即使不经意地流露,也会控制流泪的冲动。而自己,只能再一次为她排除外在的干扰,仅此而已。
“剩下的事交给我,你不用再想了。相信哥的吧?”
岳筠嵩的一句话,筠岱就获得了救赎,对于哥哥“相信。”
“孟轶,外面有人找。”正筹划文化节的孟轶,忙得无法抽开身。
“让他先在外面等着。”
臭小子,竟敢让我候着,只有阿筠才有这特权,岳筠嵩显得有些焦躁,又催促了一番。
通报的同学不得已再一次嚷嚷:“孟轶,他让你快点出去,他绝不等人。”
什么人架子这么大,拿着一沓主持稿的孟轶匆匆走至门口,看到的是一个陌生人,清俊地,正悠哉地倚着身后的墙。
“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人长得儒雅,声音听起来清爽,细看着,岳筠嵩立即感应到孟轶警戒的目光,他无视地继续,气质确实非凡。
“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离岳筠岱远一点。”干脆,利落。
“什么意思?”孟轶全身的神经立马紧绷。
“不明白吗?简单点说,她是我的女人。”
“嘣——”地一下,思维短路,孟轶震惊到浑身僵直。怎——么——可——能——!
话一出口,周围人闻到了一股硝烟的气味,不自觉地将所有注意力全集中到自己的听觉上。
岳筠嵩不再靠着墙,而是站得笔直,眼神阴狠,“离她远一点,你没资格接近她。否则,下一次见你时就绝不仅仅只是警告。”知道怎样将话说绝,怎样将事做狠,不留余地。或许这便是岳家人潜在的基因,将假戏演绎得淋漓尽致,像岳恒。
孟轶用力拽紧文稿,青筋暴露,“别妄想给她贴上你的标签,就算你们曾经有过什么,不好意思,你即将过了保质期,准备替换了。”
音质沉稳,态度坚决。在外人看来,这是由一个女人引发的两个男人间的战争,硝烟四起,战火一触即发。众人屏息凝视,静观其变实属上策,所以此刻气氛异常诡异,却无人觉察,岳筠嵩的眼里夹带着几丝欣赏。
“我比你更深入地了解她,可以负责任地通知你,即便我换下架,你,连上架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我对你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你今天来这儿干什么,说这些话干什么?!”孟轶发狠了,围观的人都打心底里钦佩,说得太精彩,简直就是建康的骄傲!
正在僵持对立的关键时刻,几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