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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里只看到宁涵因痛苦而纠结在一起的眉,那双蕴满慈爱的眼睛里一片愧疚,我却笑得更灿烂了。
“妈妈不会怪你的!”我把头靠在宁涵胸口,小小声地说道:“我十六岁了,按照美国人的家庭观念,我也是时候学会独立了!”
“贝贝……”宁涵酸楚的唤着我的名字,大手轻柔地抚着我的头,一下一下的,好似一个不舍得女儿出远门的慈父。
我微微用力抱了抱他,就站起来,谁也不看地直直往前走,拿起那只包,也不理地上没捡完全的东西,就走上楼梯。
“贝贝!”
突然,宁涵叫住了我,“你过来跟大姑姑道个歉,以后记住,不能再这样任性,对长辈无礼了!”
我愣了愣,然后,明白自己的砝码决定了宁涵心底的天枰倾向,顿时扬起甜美的微笑,慢慢走向宁惠。
刚刚以为自己赢了亲情牌、脸上正扬起得意的宁惠,像是被猛然泼了盆冰水,表情瞬间急冻僵硬,呐呐地看着我走近,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道歉,她却铁青着脸,在我说完道歉的话之后才醒起来,急声嚷:“宁涵,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姐,贝贝只是个小孩,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宁涵下定了决心,说完就不再看宁惠,挥手叫宁顾:“宁顾,我困了,送我回房!”
“我腿脚不方便,你们也不是客人,自便吧!”宁涵被宁顾抱起,苍老的面容上尽是疲倦,在宁顾的臂弯里探出头,对我招招手,“贝贝,跟上来,我有话对你说!”
“哦!”我轻快地应了声,对宁惠挑眉呲牙冷笑了一个,气得她快冒烟了才转身小跑着上楼。
宁涵躺靠在床上,忧虑的眼神望着我,悠悠叹了口气。
“贝贝,过来!宁顾,你也留下!我有话和你们两个人说!”
我和宁顾顿时默契地互视了一眼,心里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他想说什么?那两只避孕套惹的祸?还是和宁顾有关?
“爸,你说,我们听着呢!”第一次,宁顾用上了‘我们’来代表他和我。
我诧异地斜瞄了一下,他一副深沉稳练的样子,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哼!扮深沉!
他比我大七岁,今年也不过是个二十三岁的大男孩,有必要扮少年老成吗?
“宁顾,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没能接受你阿姨和贝贝,对她们也一直有偏见,但是,我还是不希望看见你对贝贝不理不睬,从三年前开始,贝贝就已经是宁家的小孩,你的妹妹了,以后,你能不能多关心一下贝贝?”
宁顾没出声回答,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动。
宁涵轻叹一声,抬手示意我过去,拉着我的手,温柔的说:“贝贝是个好孩子,不会怪哥哥的,是不是?”
对着宁涵温柔期望的注视,我能说什么,当然是微笑着摇摇头,“不会!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怪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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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最美的小黄花
011 最美的小黄花
“那就好!”宁涵深感安慰地拍着我的手,慈爱的微笑,看看挺直地站在床边的宁顾,又略微皱了下眉,说:“贝贝,大姑姑固然不应该说你妈妈,但是你也不应该那样……你不知道,宁顾的妈妈过世的时候他还很小,我那时候事业刚起步,忙得没空照料他,都是大姑姑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可以说,宁顾是大姑姑一手带大的……”
我静静听着,感受着宁涵说起十几年前的那份沧桑悲怅。
原来,宁顾的母亲过世时,他才九岁,由于宁涵忙于事业无暇顾及,只好把他托付给宁惠,寄居在梁家多年,他应该没少受委屈吧?
梁宜欣那副娇纵的德性和宁惠一个样,在宁涵身家还未膨胀的时候,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弟,怎么可能受到今天的尊重?
我不由望了眼在一旁不插话,但面色明显变差的宁顾,顿时觉得没必要计较他这几年对我的冷眼漠视,一个没了母亲的小男孩和自小没了爸爸的我差不多可怜,我们都有着悲惨得不堪回首的童年,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又何必互相敌视呢!
这么一想,我倒是放下了心中大部分的愤恨积郁,一下子觉得轻松了。
原来,记恨一个人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宁涵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在我和宁顾面前挑白了宁惠在这个宁家的地位,让我明白宁惠对他而言,除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