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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瞳极不耐烦地打了个哈哈,口中勉强答应了下来。
却说这余世子左右是平昌王独子,是金汤城的半个主子,怎么可能由着我说问就问呢。因此,直到离了金汤城,依旧没有抓住机会,想来此生再无洗刷冤屈的机会了。看着帘外已经米粒大的金汤城,脸上自然也有些幽怨。
慕瞳眯着眼懒懒地打着盹,好似睡着了,只是唇边那抹轻笑依然未褪,好一张没心没肺、安逸舒适的模样。我对他不满,甚是不满。想着想着,一个不小心便手随心动,扬手招呼了过去,“啪”的一声翠响打在了他的左颊上。
他顿时惊醒,放在左侧的剑竟一立生生地落在了我脖子上。
那双眼却呈出了从未有见过的冷戾沉静,全然不同的神色,连那朗俊舒隽的眉毛也拧了起来,生生在眉心满了道浅“川”。我被他这动静一吓,顿时没了动静。他好似着了魔障一般,一双桃花眼盯了我许久,终于悠悠的回过神来。“小岚子啊。”剑随之落了下去,再舒了口气。
“蚊子。”我亦随他舒了口气,将手心翻向他,“我帮你驱蚊子呢,你却用剑指着我。”
没曾想过他依然跟小时候一样,如此小心警惕。从前在山神庙里时,他总是盘着脚坐着瞌睡,我好奇问过,他说说山里野兽多,若太过松懈便会被叼走。先前只觉得他太杞人忧天,直到有一夜真就窜进了一只发情的野猪,要不是他警醒,说不定我还真会被叼去。不过今日,他不会把我当那什么了吧。
他看了眼我几分发红的手,竟无甚表情,但只那么一瞬停顿,之后一眼的坏水的笑又浮了上来,好似刚才的面无表情只是我的错觉而已。“蚊子,你是想报复我吧。”
我汗颜,蚊子是噱头报复是目的,但总算是殊途同归吧。更何况我不应当报复嘛,我可是被他硬拖出金汤城的,期间还经历了百骑竟逐,深陷重围,万箭之矢,最后终于在惊天轰雷中从炸毁的金汤城北门中逃出升天。这一波三折,何等坎坷何等惊险,让我过去十数年的日子黯然无味,让我以后的数十年难以忘却。这便是他慕瞳的恩赐,索性还没死得灰飞烟灭。难道我与他……命中五行相克?
忽觉眉心微有痛痒,我忙回过神来,捂住他轻弹之处,依然几分恨竟地望着,“金汤城会怎样?”
他似有斟酌,“自然是归于我朝。”
我瘪了瘪嘴,想来经过慕瞳如此一折腾,那金汤城也已经人心涣散了,看他一幅势在必得之态我颇有些看法,心里较量了一番,笑道:“我看没这么容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若……”
“诶!休要诓我,我可不与你作赌。”还没开口慕瞳已经将我打断。我甚感无趣,几分鄙夷地撇开眼,尚且算他有觉悟,还知道我逢赌必赢。
他又道:“还有别想逃走,除非你还了欠我的情。”再见那满脸的恶笑。
我黯了黯脸色,这觉悟得忒有几分狡诈了。
日头好似又落下了,天边绯红一抹,渐渐天色也就沉黑一片。这样没日没夜的已经奔波了整整两日,就算坐的是车,我也觉得屁股快被颠簸成了四瓣。从未有过的食欲不振,人都已经蔫儿了,扶在车窗上,耷拉着脑袋,终于提了口气问道:“还有多久,干脆把我丢这荒山算了。”
慕瞳已经改乘了马,闻声凑到窗边,轻笑着道:“这不是到了么。”
我精神一振,抬眼望去,只闻一片茂林深处隐隐有声音传来,随着马车辗动,声音已近在耳边,出了林子,背山之处竟是一片广袤。原上青帐并列,军旗临风,马嘶鼓鸣。在金汤城时,便知玄鹰骑来犯,但据说只有五千驻在金汤城以北之偏远地带,谁又料得到,这与金汤城只相距数百里的谷中竟藏了……数万军马。
关于玄鹰骑的事迹时有听闻,据说这支铁骑是大兆皇朝数百年前才兴建的骑部,经过了这百年,换了五位大将军,从开始只卫护皇城的千骑扩大到了西征东伐的五万军骑。七年前,玄鹰骑由年仅二十的鲜于凕执管,这位鲜于将军却也是个厉害角色,年纪虽轻却统领着数万将士以狂风之势横扫各大战场,频立战功,直到玄鹰骑成为如今这般让人闻风色变的铁骑。
然,过人之人,自有可怕之处,五年前西征冲戎,他便以一万精骑深入敌阵,一并收复了失地,但同时也歼杀了数十多万戎军,其中还不乏老弱妇孺。当日在茶寮中听到这些还愤慨地诅咒过,而如今竟要进他的营。
我顿时打了个寒战,却又立即笑了一笑。抬眼正撞上慕瞳的一身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