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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她十分不好意思,一个劲地挠头,吞吐念着:“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
她闪躲着不看他,心里却因为方才忽然对上的那双墨瞳有一丝纷乱,念起来也底气不足。
苏锦凉其实生平算是对美色无太大兴趣,青天白日的,也就犯过这样两次花痴,一次给了庭燎,一次给了卫灼然,再没有了。
这种过分少女情怀的事情很是损她小霸王的形象,她往往做了一次便没有勇气再来下一次。
她很快地将心里的尴尬扫荡一空,继续背诗。
她念,他写。
这样的画卷很是美好。
原本围着看的众人更是上前了好多步,大有人头攒动之势,好将文章听得仔细些,将字迹看得真切些。
《滕王阁序》本就是一篇华丽之致的赋文,那些绵密雕琢又不乏气势的工整句子,很有替人洗脑的效果,让人听了赞不绝口,叹为观止。
卫灼然一路听着写下来,心内愈惊愈叹,这些句子太漂亮,让他怎能相信她只是偶然得之,且还不擅长?
当他听到那千古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时,终于讶异地抬起头看她,神色里满是惊艳。
她立在那儿,满身都是澄澈,还未来得及染上一点尘埃。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
一路跌宕地写完全赋,在座众人只觉品了一场饕餮盛宴,味蕾厚重的刺激,缓不过劲来。
连才高若他者,也只觉衷心的叹服。
落款的时候,他笑着问她:“这下你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总不至于还让我写个落汤鸡?”
“有什么不行,你不要剥夺一只鸡想成人的权利!”苏锦凉说得理直气壮。
卫灼然看着她,只淡然一笑,摇摇头,万般无奈的样子,提笔而书。
“好了?给本王瞧瞧。”
安陵昌放下手中茶盏,抬眼望向来人在面前展开的素净宣纸。
得认真看看都写了些什么,居然叫那一圈人围着等了那么久。
苏锦凉见着那一长卷白纸在面前展开。
文章的末尾,苏锦凉三个字静静地呈在那里。
她错愕抬头,卫灼然正摇着扇子看她,笑得一脸坏水。
“你怎么知道的……”她呆呆问他。
“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今后怎可让你放心托付?”他吟着笑答道。
她在那双眸子里,看到了满船的星辉,万里的霞光。
“好!写得太好了!”安陵昌激动得站起身来,前踱了几步,喜不自胜,“丫头,你竟有才若此,倘是男儿身,我定荐你为官!”
“你想,我还不想呢……”苏锦凉小声嘟囔了句。
“虽不能为官,但可为本王的文士!”安陵昌没有听见,喜得眉飞色舞,“本王就破例收你这个女门客,你意下如何?”
举座皆是一片哗然:他们今日齐聚于此就是为了这个,岂料却被一女子捷足先登。
女子为门客,可是闻所未闻,惊世骇俗。
然而接下来苏锦凉昂首答了更惊世骇俗的一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卫灼然闻了,生怕她又触怒王爷,双手扶上她的肩,亦是好声解道:“王爷勿怪,小锦是平素野惯了的人,恐干不来这样的差事,辜负了王爷好意。”
某王爷仍不死心,连哄带骗地拐她:“真不想?随了本王,保你一生金银珠宝,享用不尽。”
这话听起来真有歧义。
苏锦凉今日一定是被那些诗诗词词的串了脑袋,竟然二话不说地接了一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她说完以后才发觉说错了话,乌里哇啦地乱叫了一通说那不是她说的,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卫灼然脸上闪过一丝诡秘的笑。
安陵昌一脸恍然大悟地直起身子,负手瞧着他们,像是彻底看透了二人奸情:“既是这样……我也只好罢了,灼然是我的好侄儿,为叔的也只有成全……”
卫灼然全然不顾苏锦凉在身旁几欲抓狂的样子,也不解释,微笑颔首:“谢王爷。”
苏锦凉突然就觉得搭自己肩上的那对爪子很碍眼,很想将他丢掉。
玩笑了一番后,安陵昌终于叫人将谢梦春的《月冷山河》取过来,笑着赠予苏锦凉:“丫头,给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