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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予放了扇子,转身看她:“现在就去吧,那泉就在林子里边,也没什么虫蛇的。”
“就我一个人吗?”苏锦凉想入非非,以为是很多人一起鸳鸯戏水。
“难不成你泡澡也想叫我陪你?”顾临予笑得两分不怀好意。
苏锦凉腾地脸红了,连连摆手:“没……没,我自己……自己去……马上去……”
他的手突然伸了过来,碰到她烧得绯红的面,食指微微一触,那冰凉就走了全身,柔软的指尖轻轻擦过去,撂起垂下的一缕轻发,手往后一环,将她带入怀里。
那一刻,苏锦凉整个人都僵了,什么,都不知道说,在他怀里也不敢用力靠,就这样僵着身子,脸轻轻贴在他肩上,身子唯独能感觉到薄薄一层温度。
柴火沉稳地燃烧,她死死盯着那跳动的橘黄。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他的声音清清淡淡。
苏锦凉用力地“恩”了一句,死死地看着,整个人仍是个傻的。
“我十几年的功夫,平常人伤不到我,以后不要这么没脑子,看见什么就往前冲。”
苏锦凉依旧没脑子地“恩”了一句。
“以后……我会尽我所能,在你身边护你,不让你受伤。”他说的极是轻淡,却有力。
到此刻,她的心才终于柔软开,涌进许多明媚,许多暖春。
她依旧用力地,应了一句:“好。”
窗外起了风,海边入夜总是特别凉,屋内却是一室馨暖。烛台一盏,稳稳燃烧,草药一盅,味催人眠。
“我上次诺你要同你跋山涉水,四处看看,现已在途中……我答应的事,还是很算数的。”顾临予轻拥着她,淡淡说道。
苏锦凉努力抑着喉里走形的音调,艰难仍旧有力地应他:“我知道。”
药罐里的汤沸了出来,坠进燃得跳跃不止的火里,“滋滋”地响,甘甜的药味溢了满室,平添许多滚烫。
而她什么都像听不见,闻不见,看不见,独独掬获的一捧心跳是他们的,闻见了一缕清香,是落酣泉初雨后的味道。她额贴着的,他颈项的温暖,她牵一次以后就再也没能忘掉,她不敢看他,不敢多嗅他,更不敢开口再要求什么。
这样远远地抱着,就恍然如梦。
“哗”,沸汤又一次跳了盖子,这次溢出来老大半,而他们谁也没有动。
窗外,夜凉风起,冷意刚入就被化了,从破窗外往里看,可瞧见柔黄的一室,白衣似羽,棠红若画,轻轻拥在一起,人静不语,温暖如春。
卫灼然站在门外仰头望那一剪残月,风涌而过,吹起他上好的袍子,翻飞的衣襟与墨发卷了整秋萧索,万点星辉落入眼中,也未能点亮那些黯淡的光芒。
月铺银川霄汉路,寂寞沙洲冷。
作者有话要说:哎。。小顾的心……要放下再拿起……不容易啊……
PS:我发现这个V文以后字看起来好密啊。。好不舒服。。看来我要改改空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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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2 菱歌泛夜暖晴川 。。。
她轻轻踩过芳径香泥的路,偶有两截败枝,在脚下声音清脆。
有人在后边跟着,跨过生脆的乌枝,悄然无声。
前方的小丛灌木,被人用剑劈开了,径直走过也不扎身,穿过去就看见了脉脉暖意的潺泉,白水轻烟。
她随意踢掉鞋子,踮脚沾了一下水温就咧嘴笑了,心满意足地撂起袖子挽头发,白皙的颈上现出一道可怖的鞭痕。
跳着踢掉另一只,她开始伶俐地解衣服,三下两下,就一地软衣。
挽着衣摆褪至腰间,现出纤不盈握的一段,她忽猛地陡然转身,薄衣轻落,“谁!”
林丛间一片黑暗,寥落的月光洒下一点,照亮他牙黄的袍子,淡淡地抹上了一层银。
苏锦凉眉间一动,松了口气,随即又单手紧裹轻薄的领口,尴尬退了两步,轻踩上柔暖的泉:“你……怎么来了。”
他大步径直走到面前,面无表情,沉寒冰冷,一字一顿:“何时之事!”
苏锦凉一愣:“什么?”
卫灼然抓起她的臂,紧紧视着她的眼,声音粗而怒:“何时之事!”
轻薄的衣袖垂下来,露出小段莲臂,或深或浅,深红或淤黑的鞭痕,粗糙又丑陋。
她尴尬地抽回手,避着往一边挪了身子:“好早以前了。”
“早?!能有多早!”卫灼然大怒拽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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