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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么?”
“哪?”
江研初添了一场新雨,木门上还有些水,贴着的那张门神符卷了一角,黑木也沾些许红。卫灼然举起色泽暗沉的铜环叩了叩,坠了两滴清亮的至地上的低凹里。
“江研是李子尧长大的地方,是初遇他心爱女子的地方,也是……那佳人仙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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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江研后的几天一直在下雨,或大或小。有雨,人便不爱出门,天天缩在厅房里作打牌吃饭的消遣。
院子很别致,三面围合,有一方天井,房璧门窗均是江南的烟雨白色,屋瓦墨得很清净。院里放着好些盆栽,多是兰草,寡淡清新。还有一株高树,植在西北边的一角,是株白榆。
夜里来风,屋内他们掷色子斗牌,苏锦凉一个人往院中走,围着长长的院围绕个圈,在凉桌上趴坐下了,有些漫不经心地听那余水的滴答声,空气中是兰草的芳香。
手旁就是那株白榆,顾临予夜里常坐在树下吹埙,背对着吵嚷的屋室,向着天上的明月。
苏锦凉能感觉到他有心事,可除却独自在树下的这刻,白天大家一起时还是挂着笑容,看上去就与平日里并无两样。
苏锦凉仰头看那盏月亮,前些天还是细细的一剪,今日看着就快要圆了,阴晴圆缺,捉摸不定。
“一个人坐着?”卫灼然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照旧穿得一身清雅,他俯身摆下一托小案,上边精致的小碟小碗盛着翠玉豆糕、蝴蝶暇卷、一盅官燕,一杯狮峰龙井,还有一壶白玉细颈瓶。”
苏锦凉笑嘻嘻地拈起一个蝴蝶卷就扔进嘴里,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在嘴上粘巴了几下:“好不容易我也学着清净一下,你又拿吃的来祸害我。”
卫灼然笑着把折扇放下,摆开两只杯子,提起那玲珑玉壶。
苏锦凉见他摆着的不是先前常拿的那把冰骨玉扇,便好奇地取过来,“刷”地展了,左右反复看了看:“你这又换扇子了……我怎么没发现这把有什么稀奇特别的地方,难道又是我眼拙不识宝?”
“就是普通扇子一把,不过不凉了,你大可以随意玩。”他斟满了两杯,放下玉壶,笑着看她。
苏锦凉楞了小楞,又装作啥也不懂地举扇在耳边摇了起来:“这把好啊,又轻又上手的,改明儿我扮个男装也去街上学你勾搭勾搭小姑娘。”
“本来还想这镇小,没挑上好的先随便拣把,既然你说好那就不换了。”卫灼然笑得和煦地静视着她。
苏锦凉故意不视那目光,只仔细端详着这柄扇子,漆黑的扇骨,白带浅黄的扇面,轻轻展开,简单大方,只是那面上什么也没有,有些空落。
“你可以在上边自己题几个字啊,再盖个章啊,名人效应的一来就不是普通扇子啦……”苏锦凉笑嘻嘻地把扇子还归原处,又拈起小块豆糕,细软的粉末一捏就扑落下好多,她托着手吃得满脸狼狈,但乐在其中。
“顾兄。”卫灼然忽举目轻唤。
苏锦凉回首望过去,见顾临予刚踏月而归,肩上还蒙着小片细雨。
“回来啦,一起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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