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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弥漫着北修那张冷峻的面孔。他在思索如何开始他与齐程的对话。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齐程先开了口。
“你,以后不要跟省心走的那么近”北修吐了一口烟圈,看着远方。
北修的直接了当噎住了齐程,仿佛血液在瞬间被点燃。齐程的脸涨红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有些怒了。
“我爱省心,我爱上她了。因此就不会让你再靠近她!”
直逼过来的目光让齐程心里一颤,他竟有些心虚似的。
“什么叫你爱上省心,不,不许我靠近她?”他似乎以为北修是说错了话。
“你是她同学,正常交往我不反对,可是你不可再走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北修终于爆发了。
“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我也告诉你,我不会让步的,除非省心亲口告诉我,她爱上了你,否则我们谁也没有资格让对方让步。”血气方刚的大男孩如何能忍受这样的逼迫。他要反击!
“还有,路上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跟我们这些平民不同,即使她爱上你了。你能给她未来吗?”齐程的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了北修的心坎上。他的心揪了起来。他从碉堡上站了起来。
“你以为那个什么破规定能限制了我?我现在是警告你,下次我就没这么客气了。”说着北修扔下烟蒂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你!”齐程义愤填膺,他站起来想追上去理论个清楚,可是看着北修的离去的身影,终究只是狠狠地踢了一下土墩,他知道打架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省心的心到底朝向哪里?他有些摸不透了。
车开到了小河边,北修边刷车边想着刚才的事,车刷完了,他心中依然烦闷无比。
回到小营房时,拉菜的人已经等着急了,枕头使出浑身懈术在陪他玩,看到北修的那瞬,枕头躲在那人后面做昏死状。
拉菜的车一走,枕头的脸就拉了下来。北修今天也是郁闷之极,也没闲心逗枕头乐了。回屋就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声不吭。枕头还在等着他过来说两句歉意的话呢……谁知拉了半天脸子,许北修竟然半分表示也没有,独自一个人回屋里去了,把他晾在了一边。
枕头拎着锅铲子来到床前。“我说,你今天干嘛去了?我都快给那小子折磨疯了。麻烦大爷你下次整点像样的事好不好,动不动你就来这么一手。我来是当兵的,不是来伺候你的,我当兵是保家卫国。不是给你鞍前马后的。”枕头越说越盛气凌人,义愤填膺了。
“今天这饭我不伺候了。你爱怎么地就怎么地。”说着,枕头把锅铲子一扔掉头就走。
北修寥落地说了声:“我做”然后起身捡起锅铲就进了厨房。这下枕头就愣在那里了,其实他也就想发发威,北修稍微哄一下也就完了。那知道许北修一副冷肠冷面孔,根本没答茬。枕头虽然有些下不来台。又不好立马投降,干脆就当回大爷,坐桌边等饭吃。
没过多会儿,北修就端着饭过来了,一锅方便面,枕头看了看,嘴巴就合不拢了。连方便面都做的这么差的人他还头回见。可是自己摔了锅铲子的,只好硬着头皮吃。
北修装了一碗自顾自地吃着,他压根心思没放在这碗里。枕头奇怪地看着他,心想这家伙八成是自恋狂,这么难吃的东西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心下佩服之极。
北修一碗面扒进肚子,把碗一放“我吃完了,碗你洗。”然后扬长而去。他们俩分工还真有趣,基本上都是枕头做饭,北修洗碗,可是每次都是枕头抢过来洗。他实在是看不贯北修洗碗的架势,跟擦枪似的。
枕头无语地看着半盆烂面条,实在没有食欲,得了,给猪兄弟吧。这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北修走入槐树花档。他思绪万千。省心的默默无语,让他束手无策。齐程的不退让,让他心烦意乱。他看出来省心很在意这件事情。晚上该如何跟省心解释,他心里没有底。但他知道,今晚他必须见到省心。
不远的碉堡上一明一暗。北修坐在这里已经有1个多时辰了,他吸着烟,阴郁的眼神眺望着那隐现在树后的院落,有他心爱人的在那里,他在等待。
省心回家后,洗净了一天赶海的疲惫,拿了本书靠在床上,两只大眼睛空洞地瞪着。她心里乱极了,今天在车上,大婶们之间无意的嬉闹,却像一记猛锤砸在她脑袋上,至今耳际仍然嗡嗡在响,北修瞬间皱起的眉头至今仍旧清晰可见。
那一刻,省心就明白了,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