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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数不过来,房间的绸缎一天要换三四次,家里专门做旗袍的二百多个裁缝,没有一天是休息的。”
“C女没看上癞蛤蟆A,却看上了癞蛤蟆B,A男的精神是可嘉的,抗打击能力是超强的,被拒绝了无数次以后还能每天在胸口别朵花,上学放学踩着二八单车在C女的汽车后面狂赶。”
说起这段往事景山完全不知道脸红,还傻乎乎地笑了起来:“A男无视B男眼神射过来的飞刀,依然对C女死缠烂打,有一次居然偷了他爸的西装、借了双皮鞋就溜进C女家的宴会,还要C女做他的舞伴、陪他跳舞!”
“结果呢……”陈蹊有点不忍再猜。
“结果当然是被毒打了一顿扔了出来。”景山哈哈大笑。
“后来……”陈蹊周身涌过一股暖流。
“后来再怎么死缠来打都没用啊,C女铁了心要和文艺小青年在一起,还哭着叫流氓A不要再靠近她……当时大三了吧,眼看着B男C女就快要亲嘴了,A男伤心啊,嫉妒啊,那个失眠啊,索性有天喝了点酒,弄了点伤,壮着胆子就去找C女了。”
“咳咳……”陈蹊不明所以,景山为什么轻咳起来。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他还是会脸红:“那天C女被流氓A的那点血吓到,在小酒馆里陪了A男一阵,做最后的思想工作:大概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哪、兔子不吃窝边草啊之类的。可流氓A不听!他自欺欺人,他眼睛里有火在烧,于是灌了一肚子酒,结果那天……愣是没回得去。”
“第二天……从旅馆里醒来,流氓A看着床上那滩暗红的血迹和光溜溜的身体,酒全醒了……”
“流氓A“胜利”了,C女决绝地和B男分手,B男悲痛欲绝,正在这时,A男又在伤口上撒了把砒霜:C女怀孕了,孩子是他的。”
“从此文艺小青年本来脆弱的心灵又一次受到无情的伤害。”景山扼腕叹息。
好像……他能够猜到其中的ABC了,陈蹊撑了撑额头,无奈。
“在那个年代,C女被家里赶来出来,学校也呆不下去了,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千百个不愿嫁给了流氓A,更让她怒不可遏的是流氓A居然骗她!她根本没有怀孕,可等到她发现这个骗局的时候,她已经真的怀孕了……”
“那时候还是两个学生,就这样磕磕碰碰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景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满脸都是幸福的光,好像那是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你知道我是怎么跟她求婚的吗?”这位老人脸上薄薄的霞晕,很是动人——
…………
“阿夏,你认为我们今天该干什么?”
“我……我……”
“现在你没有时间这样啦!”
“哪样?”
“这样犹豫!”
“那我该干什么,哼,流氓山。”
“去跟我结婚。”
“喂,流氓山,你疯了吧?”
“我知道我没疯。这是种奇妙的感觉。”
“可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那我就用我的一生去了解你。而且,我确定。”
“现在是战争时期!”
“我们现在就去结婚!只要有我景山一口汤,就有你夏自一口饭!”
还穿着学生校服的青年扔掉手中的帽子,单纯一笑——
“你不许再这样支支吾吾。”
“不许再问了!”
“不许再怀疑了!”
“这是绝对的,知道吗?”
“这是肯定的,知道吗?”
“就这样决定了,你知道吗?”
“你必须和我结婚,知道吗?”
“……我知道了。”他的新娘,终于答应了他。
…………
景山从回忆中惊醒,对着陈蹊傻乎乎地笑:“你猜到了吧,A男就是我,B男就是你爷爷,C女……就是我老婆。”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夏自。
陈蹊。
“第一次听到你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咸鱼头(陈老头)挂念了一辈子。”
“你们三个孩子的事情我略有耳闻,真是天意弄人。你爷爷一直以为是夏自抛弃了他,而他最痛恨的,就是到头来仍然记挂了一辈子。”
景山目光望向远方:“或许他是怕你走上他的老路,怕等新鲜劲儿一过就会被富家女抛弃,所以才那么反对你跟景然在一起。”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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