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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久久流连在他线条分明的脸庞和带点狡黠气的眼眸,他也不恼,只是看着我呆滞的脸,再次轻挑了嘴角,用笑容将我唤醒。
待我回过神来,不禁暗恼自己大失水准,忙掩饰尴尬:“敢问兄台大名?”
“不过称呼而已,不足挂齿,公子又何须执着?”
不明不白碰了个软钉子,让我心里不怎么痛快,但是仍旧虚心说道:“公子说的是,不知刚刚公子为何而笑?”
“不过是看到有人‘五十步笑百步’,觉得有意思罢了。”
他到底是谁?!听出他话中深意,我心中不免一惊。再细细端详,倒真觉得似曾相识。
“敢问公子此话何意?”一旁许唯铭忍不住问道。
“众位只将詹台小姐比作寻常女儿,不也是小看了她,那比起这位小兄弟又有何异?”
此言一出,我心中顿时泛起滔天巨浪,难道在这世上,竟真有人知我懂我。
我心存试探,扬声道:“不过一闺中女子,少不更事,除了通晓音韵,与寻常女儿又有何不同?”
他眸光扫过我,却未做停留,只是静静喝了口茶:“一切尽在曲中。”
众人来了兴致:“请赐教。”
“正如刚刚许公子所言,这首‘凤凰游’意境不凡,情致深邃。然而这细腻温婉,却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而那‘凤凰游’的重点,却不是‘凤凰’,而在一‘游’字。”
周围人面露不解,只有我脑中轰然一声,目光紧紧盯着他。
大约感到我灼灼目光,他转过身来与我四目相对,眼中蕴含着闪烁的光泽:“高山流水觅知音,曲高和寡凭谁听。凤凰本是林中宾,不愿高台侍君卿。木兰从军留芳名,武帝问鼎海内清。不识巾帼凌云心,只道君子如兰汀。”
这下全场再次一片静谧,我一时惊喜交加,不知作何反应,。
那男子只是轻笑,喝尽杯中茶,起身欲走。
“敢问公子可是姓流名殇引,字临昭?”有人开口。
流殇云!天和除了有著名的二皇子,还有二公子。即“流殇浮云”流殇云,“詹台离衡”詹台玦衡;而其中最为神秘的就是流殇云,不知籍贯、身世、师承,仿佛是一夜之间平白出现的人一般,此人虽才高八斗,武艺卓绝,却性如浮云,行踪飘忽,随心所欲,故有“浮云公子”一称。
我下意识看向他,却见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抱拳:“今日得见众位高才,乃不才之幸,他日有缘再会。”说罢起身便走。
我忙付了钱,跟了出去。
无奈流殇云毕竟是习武之人,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追的上他,眼看他消失在我眼前我却束手无措,这感觉真令人郁闷。百无聊赖在护城河边踱步,却忽闻身后一声:“这位小兄弟跟了我这么久,不嫌累么?”
是流殇云!我满心欢喜,转过身去,却见他长身玉立,眼中含笑,一时有些不敢直视。
“若是让人知道你满街追着一个男人跑,怕是名声有损罢,姑娘。”
我早知道以他的聪明才智定是瞒不过,也不反驳,只是说道:“公子不会与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的。”
他笑的狡诈,“寻常女子便罢了,可是将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如此这般,可就让我受宠若惊了,你说是吧,詹台小姐?”
我生生噎住:“你、你怎么知道?”
似乎很高兴看到我这副狼狈样,流殇云享受地眯起眼睛,半晌才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我看着他皎洁的眸光,脑中灵光一现,一个念头闪过,却来不及抓住便消失无踪了。
“不愧是浮云公子,才智过人,千瞳佩服。素闻公子潇洒随性,却不知来到天子脚下,意欲何为?”
流殇云但笑不语。
“公子下榻‘栖凤楼’,莫不是想效仿卫国公?”我言语间颇为挑衅。
流殇云却不生气,反而靠近我,声音多了份戏谑:“小姐可真是浑身是刺,见缝插针啊。若我是卫国公,那敢问小姐,不就是慧贤皇后?”
我的脸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一般火辣辣的,一方面流殇云竟然敢暗讽我为人刻薄,另一方面是因为坊间传闻,当年卫国公是由于对慧贤皇后心存爱慕,故而甘愿俯首一生,鞠躬尽瘁。如今流殇云三言两语不但没有让我讥讽成功,反而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我长这么大,除了詹台玦衡,还没有人让我如此窘迫,哼,世人慧眼,这两公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