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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闪而过,抵达彼岸。仿佛受到壁画的鼓舞,大家一扫往日阴霾的气氛,各怀目的的兴奋起来。
李大嘴拉了拉老魏的袖子,“等下和谭教授好好研讨一下壁画的事情,我总觉得这壁画背后有深意。”
老魏沉吟着点点头,“岂止是有深意,看谭教授和秦所的样子,我觉得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看,埂子要带严叔过来了。”
或许是因为严叔的舍命相救,老魏对严叔分外关注。我们向对面望去,埂子正在给严叔系安全带。小飞站在躺着的朱亮身边,他们几个似乎在商量是否要将朱亮也带过来。很快,商量显然有了结果,小飞给朱亮也系上了安全带,被埂子挂在绳索上。很快,小飞带着朱亮小心翼翼的滑了过去。
我们提心吊胆的看着两人在绳索上缓慢的向我们这边移动过来。行到一半的时候,小飞忽然停住了。
埂子直起脖子叫道:“小飞,你搞什么飞机?”
小飞回过头去,声音有些恐惧,“埂哥,这下面像是有什么东西。”
2010…11…7 23:21:00
我父亲是位医生。在我的记忆里,曾有过无数次看到他淡然开出处方,交给病人,不冷不热的叮嘱几句。即便他上手术时,也是淡然进出手术间,淡然面对那些哭天抢地的病患家属,一成不变的安慰词。
天性冷淡固然是原因,另一方面作为医生,每天面对的病人太多,日日看到看到生离死别,痛感慢慢的迟钝下来,人就是这样。我幼时生病,每每向父亲撒娇诉苦,父亲也不过是淡淡告诫我按时吃药。打针时他都是亲自上阵,稳、准、狠的扎向我的屁股,没有一次不痛出我的眼泪。五岁时我做了一个小手术,不属于父亲的科室,不过父亲还是穿上手术服进了手术室。麻醉前父亲很平常的语气告诉我,如果我不哭,就给我买一架飞机模型。
我还是哭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醒来时手术已经结束,因为是再小不过的手术,当天就可以离开医院。父亲带我到商店里,不仅买了飞机模型,还多买了一辆坦克。有些让我失望的是,那架飞机并不能真正的飞,只是有几个轱辘,可以在地上模拟起飞前的加速。
我曾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这些。
昨天母亲忽然来电话,说父亲连跌了两次,已经不能行走。十年前父亲因为颈椎问题做过大手术,请了全国最好的专业医生来做。术后恢复一直不错,只是父亲行走时跌跌撞撞,反应日渐迟钝。
父亲退休后一直在家照顾母亲。他比我母亲年长十岁,父亲退休时,母亲的事业正处在巅峰期,每日忙的头昏脑胀。父亲坚持不请保姆,亲力亲为做饭洗衣,抹桌擦地。母亲开会也好,上课也好,出差也好,父亲都是陪在身边。母亲一生没做过家务,有些基本生活常识都不知道。
匆忙赶到父母家中,带着他们到医院看急诊。拍了片子后,幸好没发现骨折,但颈椎情况依然严峻,管道狭窄。医生不痛不痒的安慰了几句,父亲情绪低落,挣扎着自己要看片子。因为暂无大碍,就将父母送回家中,商议请一个住家保姆照顾父母生活。我另行联系主任医生给父亲复诊。
今天母亲原本要给几个学生开会谈论文的事情。依据昨晚的讨论,父亲表示想和母亲一起到学校去。另外周日是家庭例行聚餐,他们希望晚上一起吃澳门豆捞,我们负责全程接送即可。
今晨接到母亲电话,父亲病情加重。我赶到家中时,父亲坐在按摩椅上,连说话都困难了。母亲告诉我,昨晚父亲有失禁的症状,情绪一直十分悲伤。
我和母亲扶着父亲解手,父亲很重,行走的艰难,一直在流泪。走到厕所门口时,父亲几乎泣不成声,和母亲拥抱在一起,两人哭成一团。母亲问父亲是不是不想让她去开会,父亲踟蹰半晌,终于承认不愿意母亲离开他。于是母亲立刻打电话给学校,准备取消会议。因为学生身份特别,几经回旋,终于定了一个中立的方案,请学生到家中开会商议论文的事情。
当时在楼下开车待命的某人,接到母亲大人的指示后,立刻飞车至学校带学生过来。父亲的心情似乎安定了一些,坐回按摩椅上后,一直眼巴巴看着母亲。我坐在父亲身边,服侍他吃早餐。看到昨晚宵夜的残骸,母亲承认,她一直没吃东西,因为不会用微波炉。
母亲不仅不会用微波炉,她也不会开电视、不会用保险箱,她会用的电器只有三样:手机、电脑和冰箱。
母亲和众人谈论文事宜的时候,由我照顾父亲。第三次扶着父亲上厕所时,他又失禁了。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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