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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肚脐眼算什么,我顶你个肺啊!”
这暧昧的,包含着色情的黄色笑话,让听到的人都笑了起来,孟老板拉着芙蕖的手,就坐了下来。他伸出手,在芙蕖光滑的大腿上不停地抚摸,然后把嘴巴凑到芙蕖的面前,夹着一嘴的酒气说:“妹子你真是好笑。”
芙蕖忽然觉得他满嘴的酒气有点难闻,于是侧过身子,拿起刚才那瓶还没喝完的红酒,仰头就一口气喝光了。孟老板见状,拍着手叫好,然后放在芙蕖大腿上的咸猪手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芙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吃豆腐了,可是却是第一次从心里由衷的感到恶心,恶心到想吐。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会头脑一热,接了这一桩生意下来了,她正思索着,该怎么样逃过此劫时,她身边不远处的那个人也终于坐不住了,喊了她的名字,说:“rose,你过来。”语气坚定,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感觉。
前一刻,芙蕖还在思考怎么挣脱这个男人的咸猪手,下一刻,就有人为她解围了。可是,她却忽然不领情起来,她想:我可不是那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凭什么我就要对你千依百顺呢?你这样对我忽冷忽热,我也一样可以对你不理不睬。
芙蕖没有理会湛海的招呼,她仍旧坐在孟老板的身边,动都不动一下,可是孟老板却从湛海刚才的语气里读懂了什么,整个人忽然对她规矩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喝酒,聊天,打屁。夜越深,这包厢里的人就喝得越多,酒喝得越多,这包厢里的人就越放浪形骸,唯独是湛海,坐在沙发里,正儿八紧地跟身边的姑娘聊天,谈心。
年轻的姑娘,蓬莱的红牌,漂亮的面貌,精致的妆容,性感的身材,妖娆的气质以及挑逗的动作,他都不为所动,仍旧坐在那里,只管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那姑娘看到他这样,打趣说:“陆少还真是君子啊。”
芙蕖冷哼了一下,心想:呸,伪君子。
这时,坐在芙蕖和湛海中间的那个男人站了起来,说有事先走了。湛海也不挽留,只是在他临走前又寒暄了几句,然后目送他离开了。沙发上的位置忽然宽敞起来,孟老板示意芙蕖坐过去一点,芙蕖依言,然后手背不小心碰到了湛海的手背。
两个人都不动声色,静静地坐着,也不挪开手,也不作进一步反应。芙蕖忽然想起《情人》里的那一幕,杜拉斯和她的中国情人坐在汽车里,表面不动声色,各自为政,私底下的手却从不小心的碰触到十指纠缠。这是一部充满了性,欲望和伤害的电影,一段充满了性 爱的感情,最终无疾而终,再怎么深爱的两个红尘男女,到最后还是抵不过世俗的枷锁。想起这部电影,芙蕖就黯然销魂起来,整个人本来就精神不济,现在就更加的萎靡不振了,她想,若干年后,会不会也有一个男人走到她面前说,您从前那张少女的面孔远不如今天这副被毁坏的容颜更使我喜欢。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湛海似乎感觉到了芙蕖的不愉悦,他站了起来,说:“各位,时间有点晚了,我还是先走了。”说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芙蕖,芙蕖装作没看见,继续和孟老板在调情。
孟老板也是个识趣的人,看到芙蕖不肯,于是也跟着站了起来说:“哎呀,果然已经很晚了,我们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大家明天还要上班呢,别闹得明天一早上班就精神不振的样子啊,你们老板怪罪下来我可吃不消啊。”
正在兴头上的人听了,也纷纷站了起来,相互告别离开,孟老板把芙蕖往湛海身上一推,说:“陆少啊,我的那笔单子就靠你了。”
湛海点点头,说:“基本没什么问题了,董事会那边也基本同意了,就等明天表决。”
孟老板哈哈大笑起来,一脸的横肉堆积在一张脸上,芙蕖看着,想起了一个成语,肉欲横流。
道别过后,湛海率先走出了大门,身后跟着一群的人,男男女女,有的相互搂着,像连体婴一般,有的则各走各路,像互不相识一般。芙蕖走在队伍的最后边,一个人,意兴阑珊,她透过长长的队伍,视线避开那些熙熙攘攘的躯体,在人与人的空隙之间,盯着最前面的那个人,心里反反复复地念着一句诗词:最好不相识,免得长相思,最好不相知,免得长思恋。
一群人,拐出了长生殿门前的那条走廊,就立刻作鸟兽散了,芙蕖趁着人不注意,就去到储物间里拿她的行李箱,然后拖着它,慢条斯理地往大门走去。刚出了大门,就看到湛海站在那辆A8旁,点着烟,等她。她视若无睹,加快了脚步,拖着行李箱就潇潇洒洒地在他面前离开了,行李箱那小小的轮子叩击着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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