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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专业书籍没什么兴趣,反倒是对《牛津字典》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他看到它就想起大学时代捧着它挑灯夜读时的景象。湛海将那本《牛津字典》拿了过来,随手就翻开了一页,结果看到夹在书籍当中的两张薄纸,一张是高考的成绩单,一张是A大的录取通知书。时间都是十一年前的那个夏季,主人叫做郑芙蕖。
郑芙蕖,他在心底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竟觉得有一种别致的缠绵在里面,就好像一道上佳的菜肴,念过以后,唇齿留香。
湛海又看了一眼拿成绩单,上面的分数高得让人咋舌,他想起跟她同一年高考的玫瑰的分数,她已经是那所全国重点中学的第一名了,却仍旧低了她7分。而且,更重要的是,玫瑰考的是较易拿高分的文科,而她考的是理科。他又拿出那张A大的录取通知书来,上面录取她的是大名鼎鼎的A大的建筑系,建筑系是A大的重点院系,每年招的都是那些最尖的尖子。他低头看着这两张薄薄的纸,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天之骄子,前途无量的人,却要选择那么一个肮脏龌龊的工作。明明有人上人可做,却偏偏选择了最卑贱的职业,原因究竟为何?
芙蕖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手脚都没了力气,软绵绵的,动都懒得动。可是仍旧要起来,于是挣扎着,走到了主卧的洗手间里。刷牙的时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副倦意未醒的样子,她提起手,想摸一摸自己的脸,却发觉没有力,这时,她不得不承认,果真是老了,想不认都不行,纵使样子还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体力却大不如前了。
刷牙洗脸完毕后,回到床前,看着那凌乱的被窝,她昨天穿着的衣服被随意的卷成一团仍在了地上,一双高跟鞋一只在门口,一只在梳妆台前,还有那床单,皱巴巴的,上面还残留着昨天夜里的痕迹。这卧室里的乱象,以一种暧昧的气息,告诉着这房子的女主人,昨天夜里是一个怎样晚上。芙蕖叹了口气,有多少风流就有多少折堕,昨夜是快乐了,但今天就要收拾残局了。她伸出手,把床 上的被单套,枕头套统统拆了,扔到一边,准备一起拿到洗衣间里换洗。她想,她真不应该将人带到自己的家里来,这和请人到家里吃饭是一个道理,快乐的是别人,事后受罪的是自己。
所有换洗的用品都被芙蕖弄好了,她抱着那大大的一堆东西,往洗衣间走去。结果,出了门,却看到客厅里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挨着靠背,抱着抱枕,姿态舒适地,静静地看着那本《牛津字典》。芙蕖吓了一跳,她压根没想到这人居然还会留在事发现场,她愣在了当下,闷不吭声。
湛海听到了声音,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看到她,微微一笑,然后说:“你醒了。”
“嗯”芙蕖有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尴尬的场面,他们并非第一次共度春宵后在早上见面,但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她还是一个流莺,而现在她已经从良,那时他们的场所是酒店或者他家,而现在是在她家。她的家是她视为禁地的地方,她入住这里后,从未带过任何男性到此,包括饼干的男人。她把这里视为她心灵最后的栖息地,而她的栖息地里并不需要男人。
“你怎么还留在这里?”虽然这样说有点逐客的味道,一点也不礼貌,但是芙蕖还是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湛海看着她错愕的样子,偷笑了一下,然后以一种极为平常的语气说:“你还没给我嫖 资。”
芙蕖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这一辈子听过的,受过的挑逗的话和动作不计其数,但是却只有他一个人,说这些话时是带着玩笑的语气,明明那么孟浪的内容,却有这么的干净与纯粹。
芙蕖笑了一下,不知该如何作答,湛海拿起台几上的那两张薄纸,问她:“你是郑芙蕖?”
芙蕖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那两张纸,眼神就黯淡了下来。一些极欲忘却的往事,又开始慢慢的涌上心头。
“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她低声地说:“我妈妈起的。”
湛海沉吟了一下,正想问她为什么有大学不念,非要去做娼 妓时,客厅的大门吱呀一声地开了,一个年轻的少女走了进来,然后看着正抱着床单被套的发呆的芙蕖说:“姐,你要洗东西啊。”
芙蕖没有想到自己的好事居然会被妹妹撞上,她本来就有点尴尬的心情此刻更是更上一层楼了。她看着客厅里的湛海,眼神里有点慌张失措,完全没了以往他们相处时的自信和嚣张。
芙凉看到姐姐的反应,心里就生了一个疑问,然后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结果看到一个男人坐在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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