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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金主,还是像杜十娘那样攒够了八宝箱,然后想找一个糊里糊涂的愣头青,嫁了?”
芙蕖知道葛夫人是有心羞辱她,可是面对着这样的羞辱,她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她对葛老是恨之入骨,但是对葛夫人,却于心有愧,因为不管她是否有心要踏进她和葛老之间的婚姻,但是她的的确确的是做了破坏别人夫妻感情的那个罪人了。罪人就是有罪之人,无论你是否故意为之,到最后都是要受到法律的惩罚。
“如果说,我说的那个生意伙伴是陆总呢?你卖不卖?”
芙蕖猛地一抬头,看着她,神色复杂,尴尬。
葛夫人看到她这样,得意地笑了:“你是个聪明人”她的声音又低了下来:“如果你再晚走几步,信不信你和天津的那个女人是一个出路。”
芙蕖知道天津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谁,一个学历高深,相貌端庄的良家子,在某个场合被葛老看中了,然后在他金钱攻势下,心甘情愿地做起了金屋藏娇里的那个娇来。本来,她和葛夫人一个在天津,一个在河北,两人一直都相安无事的,结果这女人太过贪心,竟妄想逼宫做大,这让从葛老穷困时就一起打拼过来的葛夫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于是就在前几天,她找了一帮人,将她的腿打断,顺便还毁了毁容,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跳不大不小的疤。
芙蕖一想到天津的那个女人,就浑身出了冷汗,叮当的一声响,咖啡杯里的勺子就掉到了地上。旁边的服务生马上走上前来,弯腰,捡起,再给芙蕖换了个新的,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开。
看好戏的人当然能够镇定自若,状若无事了,可事情的当事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不起”芙蕖说,声音很低,可是葛夫人却还是听到了。听到芙蕖的话,她不怒反笑,可是笑了没几声,她又马上抄起桌子上的那杯咖啡,朝着芙蕖的身上劈头盖脸地泼了过去,然后恶狠狠地,极大声的骂了她一句:“婊 子。”就转身离开了。
葛夫人离开的时候,湛海刚好进门,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湛海看了她一眼,然后马上认出她来。他神色一变,马上往芙蕖的桌子走去,远远地,他还听到葛夫人不阴不阳的嘲笑,说:“陆总还真是怜香惜玉啊。”
湛海赶到芙蕖面前时,她正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纸巾,细细地擦拭着脸上的咖啡残汁,她的脸颊,因为咖啡的温度而烫得通红,而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有了一滩突兀的颜色。
芙蕖的余光看到了有人过来,她以为是葛夫人,马上惊恐地抬头看着来者,可是一看到是湛海,整个人就松了下来。湛海走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中的纸巾,替她将脸上的,头发上的,滴滴答答的咖啡擦干净。完了,一把拉过她的手,在众人的眼光之中,离开。
两个人哪里都没去,到了芙蕖的家里,洗了把脸,换了套衣服,才开始细谈。
“怎么回事?”湛海问,虽然他已经猜到了八九成,可是还是想亲耳听到芙蕖的确认。
“没什么,正如你想像中的那样。”芙蕖像夏天里的凉风,呼的一下就掠过了,什么都没带走,烦躁仍在心间。
然而她云淡风轻的一句回答,却惹怒了湛海,他狠拍了一下沙发,说:“你和那个畜生都已经没有瓜葛了,她还来找什么晦气!”
芙蕖抬头望了湛海一眼,脸上是自嘲的笑容:“你以为一个人受的伤会因为施害者的远离而变得没有了么?就算她身上的伤痊愈了,可那也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也是曾经折磨得她痛不欲生过的,谁会那么容易就轻易忘掉?谁会那么容易就对施害者说原谅!”
“可是那也不是你愿意的。”
“可那也不是她愿意的。我是无辜的,她也是无辜的,而且,她比我更无辜。今天的这一切,从我出来卖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预料到了。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它不会因为你的无辜,你的不情不愿而变成没有错。这是我当日种下的因,今日结出的果,你和我都怨不了别人。”
芙蕖的一番陈词,让湛海的心纠到了一块,他想反驳什么,可是却悲哀的发现,她说的就是实情,就是道理,他反驳不了。他想对芙蕖说,你是无辜的。可是就正如芙蕖所说的,她和葛夫人,谁比谁更无辜?芙蕖当初委身葛老,固然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和和葛老只手空拳打天下走过来的葛夫人,谁的苦更苦?谁的遭遇更令人同情?每个人都会有迫不得已的错,但这错不会因为你的迫不得已而变成不错,甚至变成对。芙蕖的遭遇固然值得同情,但也仅此而已,她不能因此洗白自己,别的人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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