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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总是有一两只比较淡定的孩子存在着的。
绿殊揉着扭伤的脚脖子,趴在地上偷偷摸摸的拽了拽坐在一边晾干菜的风萤萤;挤眉弄眼的打暗号:“小姐,快点阻止吧!会闹出血光之灾的!”
绿殊一语惊醒梦中人,风萤萤忙腾身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小跑到獒犬身边,低头看了一眼眼夹碎冰的白浅,颇为无奈的说道:“听说大婚之前不易吵架闹事,你们俩真的决定要在这个时候分出个公母吗?”
獒犬撸袖子的手顿了顿,白浅拿折扇的手也停了停!
两个男人,皆用夹着电光的眼睛愤愤的瞪了对方一眼;还是獒犬念着要娶她的大局,先放下手;双手背在后面,哼哼唧唧的嘟囔着咒骂白浅的三字经。
白浅收起手边的折扇,长舒了口气,仰起头看着她,道:“萤萤你觉得呢?是跟我去阎王府住还是依然住在碎花居?”
听见白浅的话,獒犬也回头看她;风萤萤的心里低咒一声,见自己逃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在这里住习惯了,换个地方又要适应,恐怕有点……”
“我明白了!”白浅一口拦截下她的话,眼皮连眨一下都没有;怔怔的盯着她,看着说:“好,那我就在大婚的前一天搬到碎花居来住,大婚当日,我与獒犬各骑骏马,你坐于轿中,咱们把这幽都热闹的地方都转个遍后再回来拜堂成亲,你认为怎么样?”
风萤萤看着白浅那亮锃锃的眼瞳,心里有点怵怵的:“听你的!”
白浅得了满意的答案,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慢慢投身在清亮的日光中,直到消失不见;风萤萤这才抚着怦怦直跳的心口,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獒犬背过身来,用肩膀撞了下她,口气中带着不满:“我怎么瞧着你有点怕他来着?”
被看出来了?风萤萤的额头上瞬时滴下一滴大大的冷汗。
“不是怕他,只是有点……”说到这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面对着獒犬那不屑的眼角时,还是壮了胆气,继续说下去:“这世上啊,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有些人,表面上温温无害,其实内心毒如蛇蝎;而有些人看上去阴毒狠辣,其实却是个大善人;白浅给人的感觉就是永远都隔着一道天堑,不容许任何人靠近,只有跟你在一起吵闹时才会偶尔露出些真性情;但这并不代表他无意伤人的举动;你不觉的吗?他的心里住着一只有着獠牙利爪的野猫,他一个不爽,就会把那只野猫放出来挠人!”
獒犬被她这话说的有些云里雾里,拧着眉心盯着白浅消失的方向深深地凝思,最后,放弃的叹了口气:“看不出来。”
“那是因为你经常被他挠!”风萤萤凉凉的说出实情。
獒犬抬了下眉角,并不在意她话中的深意;只是在想到回眸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抓着她的手就问:“为何你害怕白浅的那只野猫挠你,就不怕我这只小狗咬你呢?”
风萤萤脱口而出,道:“笨!那是因为我知道,我的犬犬是最不会伤害我的人!”
獒犬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会在风萤萤的心里占了这么重要的位置,一时间喜悦欢快瞬时冲上脑门,高兴地他手舞足蹈,哪里还有一点刚才的飞扬跋扈找人干架的模样!
……
阴间,十月初十
在花雨尽谢、杨花满枝的时候;新一轮的破晓之日冉冉从东方升起。
花嫁婚娶、今宵良辰吉日。
布满了红色绸缎的院子里,早就在三更声响起的时候便热络起来;大半夜的就开始吵吵嚷嚷、脚步声仓仓促促,偶尔还能听见哪只眼神不好的小妖端着盆子摔倒在地上磕的哎哎呦呦的声音。
“小混蛋,声音轻着点,别吵醒殿下的新娘子!”后院管事揪着嚎痛不止小妖快步闪开。
风萤萤终于忍无可忍的从床账中坐起来,一脚踢开身上的锦被,望着纱帐轻舞的床帏,嘟囔着:“早就被你们吵醒了!”
今日是她大婚大嫁之期,也是獒犬忙前顾后足足张罗了小半个月的婚期。
听见房内传来声音,耳朵机敏的绿殊忙从屋外的石阶上坐起来;抄手端起一盆清水,一边推开门,一边笑眯眯的道喜:“恭喜小姐,贺喜小姐!啊不对,这个时候应该叫少夫人了才是!”
风萤萤对着绿殊那张笑得花开漫天的脸实在是提不出什么劲头,只是张望了一下屋外,道:“这个时辰瞎闹个什么劲儿,不是天亮才开始真正举行成婚大典吗?”
绿殊放下水盆,一边拧着湿手帕,一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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