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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子达,你怎么了?」见他这样,云儿慌乱得失去了往日的镇静。
她跪在他身边,在他脸上、身上到处摸,却发现他的肌肤冰凉,探不到脉动,口鼻间也感觉不到丝毫呼吸!甚至当她将耳朵贴在他的心窝时,发现竟然连心跳都极其微弱!
这下云儿被吓坏了,一面掐他的人中穴,一面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子达,你到底怎么了?快醒醒!」她哽咽地摇晃他。想去找人帮忙,把他抬进去,可四周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想去喊人,又怕将他独自留在这里有危险。
又急又慌的她在一番推揉下仍未见丝毫反应,不由坐在地上啜泣起来。
一双铁臂突然环住她的腰,她随即倒在子达宽阔温暖的胸膛上。
睁开泪水婆娑的双眼,她看到刚才还「不省人事」的子达满是笑意的俊容就在眼前。
「你?你醒了?」她抽噎着用手摸摸他的脸,暖暖的,不像刚才那么冰凉,心里稍微宽心一点。「哦,你觉得怎么样了?」
「我没事,别哭了。」还说不在乎呢,哼,说谎的小骗子!子达开心地想着,大手怜爱地替她拭去满脸的泪水,心里同时也有点罪恶感。
他刚才是用内功中的「龟息法」隐去了所有生机,想试探她的真心。不料她焦虑的哭声让他无法再坚持,只得赶紧收了功「活过来」安抚她。
云儿转开脸想躲开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拉回。「妳这一辈子都是我的,我以后每天都要碰妳,妳躲不了的。」
对他霸道的语气,云儿忧郁的心里竟生出了一丝甜蜜的感觉。她奇怪怎么会这样,但她来不及细想,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刚才怎么会那样,我都摸不到你的脉象?」想到刚才那可怕的一幕,云儿的眼里又充满了泪水。
子达扶着她坐起来,他可不会傻得告诉她那是他施展「龟息法」的结果。
他擦去她脸上的泪,坏坏地说:「我是有病,我的病就是伤心病。妳不能再说不嫁给我的话,不然,我的病会再犯的。不信,妳试试。」
「瞎说!天下哪有那样的病?你是在耍我!」云儿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想扶起他,可他俐落地跳了起来,还帮她拍去身上沾到的草屑。
「你的腿不痛了?」云儿惊喜地看着他活动自如的双腿。
「哎哟,当然痛啊!」他夸张地叫起来。「妳得替我看看为什么这么痛呢?」
云儿信以为真,赶紧摸摸他腿上的伤处,却被他一把将手按住,笑着说:「好了,妳的小手一摸,我就不痛了。」
云儿这才明白自己又被他捉弄了,心里有点生气。
可是看到他那么灿烂的笑容,她也无法对他真的生气,只得无奈地低声啐道:「你真没正经!」说完就往回走。
子达毫不在意地轻笑着追上去拉起她的手,一起往山坡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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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云儿与几个孩子正在为小乌龟和小黄狗搭建一个新家。一个孩子跑来找她,说瀑布边有个人脚受了伤,要见她。
云儿以为是求医的人,便放下手里的活,往山坡下的瀑布走去。
不料才转过树林,就看到令她惊惧的萧舵头从大树后闪出,堵住了她的路。
「请让开,有人受伤了,我得去看看。」云儿力持镇静地说。
萧明冷冷地一笑,说:「受伤的人就是我,是我让那个孩子去找妳的。」
「你这个骗子!」云儿一惊,急忙转身往来路跑。
然而萧明已经见识过她的机灵,这次未等她起步,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凶狠地说:「妳本来就是我萧明的猎物,妳还能往哪里跑?」
「放手!」云儿大声命令着,突然摘下头上的银簪往他的手背猛地剌去。
「臭娘们!」被她突如其来的进攻吓了一跳的萧舵头本能地放开她。
云儿趁此机会拔腿就往山坡上跑,
看到手背上的血点,萧明怒火狂炽。「站住!妳今天是跑不了的。」萧明说着腾身一跃,落在她的面前。
云儿急忙后退,大声说:「你别过来,不然我要喊人了……」
「妳喊吧,妳以为我为什么在这里等妳?」萧明脸上带着冷酷的笑容,指指身后的飞瀑,得意地说:「妳能叫过它吗?」
「爷爷!子达!救我--」云儿绝望地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