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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夸张地将右肩拱起,双手随即而出,在空中挂了一个弧圈,轻巧地落在身体侧前方……
“狼!”殷珠峰有些不耐烦地昂首向天花板望去,同时侧脸向我们咧开嘴笑。
“嚎呜——”陆炜长啸一声,手脚并用,竟纵身跃到了王欢身旁的课桌上。
“哇。”一阵小声的喧哗后,礼堂又恢复了安静。
“是豹子!”王欢轻轻拍起手来,大家彼此相视一笑,也鼓起掌来……
我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有些懒散地眯着眼睛。
接下来的人,有高三内向的小女生徐敏娴扮演的小松鼠。还有王凯的“青蛙”跳跃,怎么看都像是我“袋鼠式”的进化版。
没创意……
我又深深地打个呵欠,眼角不禁涌出了些许眼泪,顺着我削瘦的脸颊滑落。
“兰田?”
“那是什么?是怎样的一个学校?”
我开始莫名地对一个陌生学校产生了好感。
那一年,我初一,她呢?她又是初几?
一片闪着亮银色的雪白将我冰凉的眼睛重新拽回了现实。
“侯苑!模仿练习……”她有些自顾自地说着,声音很轻却很坚决,很细,很亮。
也不知为什么……我似乎从小就不怎么对孔雀留印象。
也许是因为它不像街上有些驯猴人的小猴儿那样,会对你拱手作揖,还会表演翻跟头给你看,常常把我逗得乐乐的。
或许,它也不像动物园里的小鹿,会乖巧地将脑袋从笼子的间隙中探出,来舔食你手中的嫩叶,常令我又怯又爱。
它也不像小白兔那样温顺惹人怜爱,它……
我就算将最美丽的衣服在它笼子前费力地甩来甩去,它也只是孤芳自赏般的走开——但我知道,孔雀的开屏,是最美的。
怎么了?
我的脑海中又会出现“孔雀”的字眼。
也不知是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女孩,我总是能联想到孔雀这个字眼。
就好像看到自由女神像就会想到美国;或是见到富士山就想到日本一样;更或是一想到酸梅就会流口水一样。
因为自由女神像在美国;富士山确实在日本;而酸梅也确实很酸!
而每次我看到侯苑就想到孔雀,恐怕也只能推出:“孔雀在她身上”这样的结论——或者是说,这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我的思维超前作出了判断——她所要扮演的,必定是孔雀了吧!
她缓缓蹲下身,将双手平举到耳边,伸出食指与中指,又如同螃蟹般夹了夹——毫无疑问——那是一只兔子。
兔子?
……
此刻我才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是这么地不了解她。
我怎么会认识兰的——这恐怕是我此刻最想问的问题。
是我第一天被老师带进,这个只有你存在的简陋画室吗?那时你撩开额前几缕柔顺的长发,仰着头静静地望着一肚子不情愿的我……
是我们第一次在舞台上的合作吗?那刻你侧着脸微笑,将那带有些温热麦克风,轻轻地塞进我那微微有些颤抖的手中……
还是……我……我竟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
我短频率、奋力地摇头,大概是短波的波长长——这个举动明显惊扰到了身旁的卜文斌。
“超?”他伸出他宽大的臂腕,勾着我的肩——我顿时惊觉,摇摇手,尴尬地笑了。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收回长而有力的手臂,顺势甩动了生长得十分灿烂的细发。
而侯苑转眼已表演结束,无声地走下舞台去了……
王欢微微点头,示意下一个。
“嗨~”张云超携着夸张的表情跳上舞台,划着一个夸张的刹车幅度站立。
“啊……张云超!”他一边讲着一边眼睛瞥视着我们,“模拟练习!”
“嗷——”他咧嘴一边偷笑着一边弯腰长啸着。
殷珠峰乐了,他勾着王凯,两人互相拍打着,偷偷地笑。
张云超的声音,还夹杂着颤音,攻击着我们的心理防线……
“张云超,你这匹狼怎么叫得这么凄惨?”王欢呵呵地笑着,有些轻力地在本子上撇下一笔,“好了,下去吧。”王欢的声音很轻,表明了她对张云超的尊重——这点表现了她为人师表的良好素质——不管她会不会选择做一个演艺老师,但在我们心中,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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