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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鼎珠候的妻子,琥烈怎敢不敬。”琥烈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眉宇间却透出丝丝缕缕的鄙夷。
喜夫人就是这样让他头疼和惧怕的!这种情形,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每次他都找借口脱身,冷言相向,但喜夫人桑喜每次都不死心,仿佛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似的。据说桑喜嫁与鼎珠候时才是十五岁,十七岁便生下清义候寿栩,两年前鼎珠候病逝,留下了三十四岁的她与寿栩。三十四岁,怎会甘心就这样把剩下的时间交给这寂寞的宫墙?于是这桑喜成了琥烈最为头疼的人,也成了寿栩的一块心病。
传闻说与她欢好的男人,不下一百,也该有八十,还在后宫中悄悄地养了许多面首,甚至强行禁梏她看上眼的俊美男子。琥烈权倾朝野,众望所归,她非但不管寿栩的权利是否会被琥烈架空,半年前还试图勾引他,简直是□宫帏,不堪言说。
尽管在来翔凤宫之前他就已做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个胆大妄为的桑喜的举动吓了一跳,举目看去,殿内没有半个侍子丫环,看来早就被她喝退了,只等着他进殿来。
“你……你是嫌我老了吗?”她微微嘟起了唇,别有一番诱惑人的风情,只是琥烈对她这一套没有半点感觉。
重要的是,鼎珠候在琥烈心中的地位,亦师亦友,又是从千万将士中提拨了自己的人,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琥烈怎么可能对桑喜有什么念想?!
桑喜又欺身过来,纤手慢慢抚上他壮硕的胸膛,媚眼如丝,极尽诱惑之态,向他的耳根轻轻吹着气,耳语道:“你真嫌我老?姐姐只是……比你大了三岁……”说罢,颦起眉头。
琥烈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她妖媚惑人的一面,换作别的男人,多半会把持不住,只可惜他是琥烈,曾经把鼎珠候看作是神祗的琥烈,他怎么可能对自己师友的妻子做出苟且之事?!
桑喜白嫩的手臂环上了他粗壮的项颈,一张红唇近在咫尺。这要命的一刻,他忽然想起了思筠。
她与她,是绝对相反的两种人吧?一个是□后宫的桃花女人,一个是山涧之中清新无争的兰,想起思筠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令人作呕!
他冷冷地推开了她,刚想说什么,忽然殿外一阵喧闹,接着是乱哄哄的脚步声越走越近,门那头散落下的红丝帘突然被掀开,露出了寿栩那张咬牙切齿到变形的脸!
“呃……栩儿?!”桑喜惊诧地嗫嚅着,随即恶狠狠地扫视了匆匆追进来试图挡住寿栩的那些丫环们,吓得那些丫环们惊若寒蝉,低头俯手。她迎上寿栩那张怒意勃发的脸,想自己刚才试图勾引琥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栩儿,你来这里做甚?”
“我来这里做甚?”寿栩冷笑一声,双目紧盯着桑喜,话音异常的尖锐:“我来这里,当然是来看望母亲了!只是不想,会在这里遇上大将军!”
“……我召见大将军……是有事相商……”
“哦?什么事?”寿栩眉毛一挑,穷追不舍。
桑喜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道:“我要与大将军商量……商量有关你登基称王之事。”
寿栩眼底的那抹嘲弄更浓,他冷笑着道:“哦,原来如此,我来找母亲,也是有事相商的。”
“你找我有事相商?”桑喜明显地不相信寿栩的这句话,问:“什么事?”
琥烈见这阵势,认为自己脱身的机会来了,忙道:“既然候爷与喜夫人有事相商,那么琥烈告退。”说罢,行了一礼,正要往殿门走去。
“慢着!”寿栩出言阻止,话音里满是凉意,道:“本候要与母亲相商的事,就与将军有关,还请将军留步,一同听听如何?”
琥烈心里泛起疑团,看着寿栩那双透着嘲弄凉薄之意的眸子,浓眉浓皱,有了几份戒备,不知道寿栩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他隐约有种掉入了某个圈套的预感。“不知道候爷要与夫人商量什么关于琥烈的事?”
寿栩哈哈大笑,阴鸷地一定一顿:“当然是大将军的婚事!”
一言如雷震,桑喜陡地转头看着寿栩,一付不可置信的表情,又攸然转头盯着琥烈。自她认识琥烈的那天,她只知道琥烈曾经有过一个叫做泠儿的妹妹,但自泠儿死后,琥烈从未与女人粘上边,仿佛他从不会动男女之间的感情,铁石心肠一般,这也是她为什么这样拼命去挑逗琥烈的原因。还有什么比挑起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的心更有挑战性?更具有征服感?
可是现在,寿栩竟然要与她谈论他的婚事?!她忽然嗤笑了,琥烈怎么可能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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