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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屋后看了那群人,只见宫婢们的中间行着的那人,美得简直是天仙下凡,世间难找得到这么好看的人儿,粉妆玉琢的,穿着绫罗绸缎,头上金钗银环,耀得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就那样看着她,一直到她和那群宫婢走过……
一旁的一个公公笑我,说我粗鄙乡下之人,一定没见过这么美丽,这么富贵的人了,我连连点头,就问那公公她是谁,公公说是王后。
我想,哎啊,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竟然有幸能见到当朝的王后,难怪这样美赛天仙。后来……后来……局势就更加动乱……”她一边说一边偷瞅着琥烈,唯恐自己说这“动乱”会引起新朝新主琥烈的不快,但见琥烈一付凝神而听的模样,又放下心来继续道:“后来就改朝换代,成了铁血军的天下……
我那口子就只有烧炭的本事,可是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也没有人再烧炭啦,我们的经营也没有生意,前几年我都是在一个大商家做仆人,你们的军队……
不,铁血军进来啦,那大商家与前朝的大臣们联系很密切,就怕……就怕遭连累,于是携家带口的迁往外地了,我就没了主儿,也断了经济来源,这不听说将军府上招奴仆,那招事的总管见我还老实,手脚也勤快,就把我招进来了。”
琥烈浓眉皱得更深,琥珀色的眸子目光闪烁,深沉得无法窥见他内心所想。他退了几步,又往那花梨木椅上坐下,沉静如水地道:“说出去。”
周金氏又接着道:“再后来,我在厨房里帮忙,本来我只是个打杂的,说不定十天半月也不会碰到将军夫人,可那天送饭的那小丫环说她吃坏了肚子,要去茅房,要我送过去,我便送去了,给了夫人的贴身丫环雨雁,就在我准备往回走时,就看到窗前立了一个人。我一看到她眼睛就直了,因为上次去王宫见到那个王后的事,给我的印像太深了,所以我一见到她,就想着她就是那个王后……又听到雨雁把那饭菜端给她,称她夫人……”
“就因为你见过的那前朝王后与我夫人长得极为相似,你就认为她们是同一个人?”
“不是啊……我……我……将军,老妇虽然老了,可是眼睛尚好,那个前朝的王后真的与夫人……不能说是相似,简直……简直就是同一个人啊,这世上,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吗?”
琥烈的脸色沉下来,道:“一个是前朝王后,一个是我的夫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我还分不出来吗!”
“不不不!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周金氏吓得迭声告罪。
琥烈表面上看平静无波,可内心去掀起涛天巨浪,他怔怔地坐了一会,心念百转,过晌之后抬起头才正色道:“周金氏,我夫人只是与前朝的王后长得相似罢了,你老眼昏花,难以辩识,这世上极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再说你只是远远的见过,又如何判断她们是同一个人?!”说到后面,已是声色俱厉。
周金氏吓得磕头出掏蒜:“是老妇错了,是老妇错了,老妇不该搬弄是否的……”
“知错好,你出去吧。”
周金氏忙不迭地退出了房,慌乱得几乎撞在门框。
琥烈一个人默然静坐。他相信周金氏说的话。周金氏以能见过前朝王后一面为荣,以她未见过世面的心态,对季厘王的王后记忆深刻是想当然的事,可思筠为什么会与前朝王后一模一样?!难道……难道真如周金氏所说,她真的是前朝王后?
细想之时,时间之差完全可以做到!季厘王被擒,她便逃出京师,去了楝州,又阴错阳差遇上了寿栩,再转而跟了自己。想到这里,他倒吸了口冷气。
思筠也是有法术的人,而举国上下均称前朝王后蔷婴是祸国央民的妖后,用法术媚惑季厘王,才让季厘王罢了前妻而娶她为后的。可是思筠虽为舞妓,却仿如一个未经人世的少女,除了那次在常付景家中被寿栩的人团团包围,为救他出去而使用过媚术,其它时候他跟本就没见过她妖媚惑人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而她食指之上与自己拇指上一模一样的环形疤记,又如何解释?
再继续抽丝剥茧,真像,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思筠一行一路向凤翔山而去,途中换了两匹马,快接近东阳时,马车车体也出现裂纹,以致连马车也换了。赶路时,就是那两个车夫坐在车辕上赶马,黄琦与思筠坐在车内。
一开始思筠还担心黄琦会看出什么破绽来,知道了她就是那个偷入王宫的蒙面双翅刺客,但她发现黄琦沉默寡言,面无表情,甚至多想与她说一会儿的话也不行,仿佛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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