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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般,一用力,便直抵黎末的腹部。
五指张开,月华受他引召,沿着被他生生撕开的缺口迅速的扑进去,包裹住他的手。骨节清劲的手指轻轻一弹,莹白月华似乎有生命般,倏地涌入黎末腹部的伤口。
光芒莹白而炫目,瞬间压制住了那妖异的红色。红色被逼退,黎末腹部的伤口终于渐渐愈合。
收回手,子焓竟然还微微揣息炫/书/网/着,犹自看着不甘心逐渐消散的红光,神情复杂。
刚才的对峙,他清楚的感知到了祭子力量的强大。恐怕一不小心,连他都会被那片诡异的红光吞噬。况且,现在黎末体内,甚至都还没有种入能催促祭子力量全部爆发出来的血蝉,若后来一旦被种下了,那这天下,还有谁能……救得了她?!
红光一消,玉台上的寒气又丝丝缕缕的冒了出来,子焓看着血色模糊的左手,微微叹了口气。
现在末儿的身ti,再也不能流哪怕一滴血,否则祭子的力量受她血液的召唤,必定会再次爆发出来。
食指微微抬起,一股莹白的光芒自他指尖闪现,接着指尖皮肤裂开,鲜艳的血珠迅速在指间凝结。月光齐聚,缓缓的钻进子焓那滴血里,融为一体。
微一倾身,子焓将那滴浸了月华的血滴在了黎末的额心,血珠一颤,迅速的渗进了黎末的皮肤。
不能引血祛毒,唯一的办法便是压制!然而这只能抑本,无法断根。
“雪狐。”自顾自低头治疗手上的伤口,子焓头也不抬的唤。
一阵风过,白衣如雪的卫逸轩静静立在了子焓身前,银光潋滟的眸子落到玉台上的黎末身上,立刻就是一凝。
“果然是末儿?”
子焓头也不抬,声音里带着细微的讥讽,“感应到了?可惜来晚了,若不是今晚有月,你们的祭子现在恐怕已经提前完成‘血祭’的使命了。”
“什么?”卫逸轩脸色瞬间一变,立马低低的喊出声来,“你说末儿是……祭子?”
摇了摇头,卫逸轩满脸的无法置信,“不……怎么可能?她是王啊。”
子焓抬眸,没有为卫逸轩证实,只是讽刺的冷笑着,“带她回去,记住,再也不要让她流一滴血,一滴都不可以……呵,黎未这家伙,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月华如水倾泻,细细的铺在檀香木的窗台上。
子焓双手抱臂,侧坐在窗台上,紫眸微微掀开,望着月色明媚的天幕。
屋内,坐着一名着朴素青衣的男子,五官俊秀,神色如墨般沉稳淡宁。他一手执笔,一手按在额头上轻轻揉弄,清隽的眉宇微微皱起。
彷佛正被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深深缠绕,一向冷俊如战神的男子眼里泛起了深刻而明晰的暗痛,手指用力不慎,生生掐断了手里的笔。
“不肯说吗?”窗台上的七殿下冷冷的勾起唇角,“……看来,你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她。”
“……不然,怎么会利用她的不知情,择她为血祭者。”
“呵,奕谟,我还以为至少对待末儿,你不会如此心思深沉。”
紫袍的殿下,边说边无法控制的冷笑。这屋内的人,是他唯一的挚友,却也是唯一的敌人,因为追求相同,所以两人注定敌友兼容。
黎未身ti几不可察的颤了颤,面上表情复杂难明。
被子焓的言语逼迫到这般自身难立的地步,黎未却忽然轻轻笑出了声。
“子焓,”没有看窗台上的人,冷俊的丞相兀自低低的笑,“你以为,我真的那么狠毒么?会为了权力,为了地位,为了野心,杀了绊脚石易愢,灭了他全族,甚至,一并谋害了他那恶心变tai,龌龊到极点的好友,秦安吗?”
“我会无缘无故,无缘无故的丧心病狂,做出这等卑鄙的事吗?”
“哈——”
黎未讥讽的笑,双手死死的压在书文上,冷俊的脸上瞬间涌出了铺天盖地的仇恨和怨愤,那种须臾间爆破而出的强烈恨意,浓的一如地狱里含有致命剧毒的血河,只需片刻就能将那个冷俊如神的人淹没。
是的,这个几乎只手就颠覆了瑶国政权的男子,竟然在恨!竟然在刻入骨髓般的憎恨一个人!
那到底是怎样可怖的力量,瞬间打倒了这个战神般强势的青年。
“发生了什么事?”子焓察觉黎未神色不对劲,从窗台跃下,迈入屋内。
青年听到紫袍殿下的话,墨色眸子微微敛起,再狠狠闭上。那一瞬间,黎未彷佛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