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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不自禁地问她:“这是你儿子?” “他几岁了?”
后来他才知道,她再婚了,那个孩子是她的继子,她视为己出。
再次遇到她,是她第二次婚姻走到了走到了尽头。
她向他打听余文的病情;
他看见她目送那个孩子去探访他的亲生母亲,自己失神地呆立着。
她告诉他:“那是我丈夫的孩子,是我丈夫和余文的儿子。现在余文回来了。我丈夫要和我离婚了。”
他可以看到她内心的失落。他对她心存怜悯,内心里为她打抱不平:别人的错,为什么让她买单?生活为什么让她承受这么多?他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到了后来,接触多了,他才知道,他其实并不了解这个女人。她不仅仅只是当初那个失去儿子,悲痛欲绝的女人;她也不仅仅是失去婚姻,彷徨失落的女人。她还是一个彪悍、尖刻的女人。她的内心世界比他想象得要强大得多。她而洒脱、勇敢地走出了那个不属于她的家庭,并没有半点的灰心。她很快重建了她的生活,而且生活的风生水起。
郭正安对立影的感情其实很复杂。当他从她过去的病历中,了解到她那段荒唐而不堪的历史。他最初是被震撼了。在他的人生经验里,他从来没有见识过有这种历史的女孩子,她的经历已经超出了他想象的范围。但是回过头一想,又有些心疼她。她为那段荒唐岁月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婚姻,还失去了生育能力。还好她没有沉沦,没有破罐子破摔。她现在过得潇洒。几乎看不到那段惨疼历史对她的影响。
看了她的病历以后,他更深刻地理解了立影失去自己亲生儿子时的痛苦。那个孩子就是她唯一的希望。失去他,她永远也没有机会再做母亲。他对此心怀自责。因为他的回天无术,她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当他看见立影尽心尽力照顾受伤的翔的时候,他更能理解立影把自己全部母爱都寄托在翔的身上,所以那个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出手去帮助她。
也许立影太特别了,她的身影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他常常想,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人?她以后的生活怎样渡过?失去了第二次婚姻,她难道就这样孤老终身?
他反反复复地看着她过去的病历,渐渐地他有了自己的疑虑。在立影的病历中记载了她在怀孕期间感染衣原体病毒。虽然没有造成流产和婴儿畸形。但是对立影身体的损害已经无法挽救了。这种病毒感染引起了输卵管结构破坏,造成了输卵管阻塞,从而导致立影不再可能孕。
郭正安不是妇产科方面的专家,但是根据他的医学知识和对现代医学的了解。现在医学的发展很快,治疗不育症的手段和方法也越来越多。如果仅仅只是输卵管阻塞。应该还有希望用其他方法受孕。也就是说,立影仍然还有可能再做母亲。
立影闭着眼睛,听着郭正安再次重复她丑恶的历史。既然伤口已经被揭开,就不在乎他在上面多撒一把盐。
“我不是故意要提到你的过去的。我只是想要你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刚刚说过,我去你们县医院查看了你的病例,你的病历上记载着,你在怀孕早期服药自杀过,而且后来又查出你怀孕的时候染上过病毒。这种感染造成了你的输卵管的阻塞,这就是为什么当时你的主治疗大夫判定你以后不能再孕的依据……
“但是,现在医学发展很快,输卵管阻塞已经不是不治之症了。我特地去询问了一下妇产科的专家。专家建议你去做一个全面检查:看看你的卵巢是否受到伤害,能不能继续产生卵子?你的子宫是否完好无损,可不可以再孕育胎儿。如果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仅仅是单纯的输卵管阻塞,可以考虑用介入治疗或输卵管造口术或吻合术来治疗。即使这些治疗没有效果,最后还可以做试管婴儿。也就是说:你还是有希望做母亲的。”郭正安满怀信心地告诉立影。
郭正安在立影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的火苗。但只是一瞬间,这火苗又熄灭了。
“这就是你今天想要告诉我的?”立影淡淡地问。
“对,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这些了,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郭正安曾经在立影面前碰过一次壁。他知道立影的过去是她的硬伤,只要一碰,她一准要炸锅。但是要说这件事情,又不能不提到她的过去。所以,要把这一切和立影说清楚,必须有一个好的机会和环境。今天的机会他觉得很不错了,但是立影还是跳了起来了。
“谢谢你,这对我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我现在可以走了吗?”立影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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