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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着眼睛冷言道。
丰珀不屑地撇撇嘴巴,说“你要这钥匙来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找上那帅哥的家门去?你都是有夫之妇了这样不太好吧…………还是说你想红杏出墙了?”
我愣了三秒,不知该怎么回答,丰珀趁着这三秒的空当提起她那过分夸张的大红行李箱,转身走出了我的视线之内。
耶苏好奇地凑过头来问“你们在说谁啊?”
我没好气地回答“我爸!!”
耶苏疑惑了“你爸不是早都入土为安了嘛?”
我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耶苏你永远也别想要那照片了!!”
“呜……不要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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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丰珀所说的那个人并不是我爸,我爸也的确很早就入土为安了,那个人是布笛,送钥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
小时候自我和他混熟以后,他每次搬家都会第一时间把钥匙送到我手里,虽然说我的身高还够不着门锁。
我一直认为这些对我来说不中看也不中用的钥匙很麻烦,想把它们还给布笛,布笛却温柔地解释道“柏儿不是说长大要嫁给我吗,那我把钥匙给这个家的女主人有什么错呢?”
从此,我对那些金属体爱不释手……
而现在,物是人非,他却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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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珀走后,我开始变得烦躁不安,一天下来都不想说话,搔着头发在客厅里从左走到右,从右走到左。
晚上把耶苏哄睡着后,我悄悄地从床上爬下来,给柏林打了个电话。
我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毕竟这三更半夜的谁会开着手机,就算开着手机也不一定愿意接电话,但话筒里“嘟嘟嘟”的声音只是响了三下后电话就接通了。
“喂?”柏林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不堪,看来是失眠了。
“是我,柏禾。”
“姐姐!?”柏林忽地激动起来,“姐姐你在哪呢。”
“我在家,被窝里。”
“姐姐你快来劝劝布笛吧,他这几天一直泡在酒吧里宿夜不归,我们怎么劝他也不肯回来,只有你的话他听得进去了。”
我皱皱眉毛,说“你先冷静一点,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他从那天出车祸后心情就一直不好,这几天更是有点极端……他的手还缠着绷带呢,成天泡在酒吧里肯定会很伤身体的!”
我沉默了两秒,说:“那你告诉我那间酒吧的地址,我去找他。”
“嗯,兴丰路一号街凌痕酒吧。”
挂了电话后,我连睡衣也来不及换就下了楼,拦了一辆摩托车,前往凌痕酒吧。
半夜天气起码降温了一半,我穿着件短袖睡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了半天,在被冻成冰块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叫凌痕的酒吧,门卫居然还嫌我穿得太正经不给我进去,我摸了摸口袋,没找到钱,只好朝着他脑门大吼:“你丫的,你见谁穿得正经啦!我这叫引领潮流你知道不,你敢确定十年后这衣服能不流行么!?”
门卫被我吼得一愣一愣,最后还是不得已放我进去了。
我得意地迈大步子跨进了大门,然后就差点被里面“咚咚咚”的剧烈音响声给吓了回来,丫的,心脏不好的人真不能来这地方。
我捂住耳朵,猫着腰穿梭于人群之中。柏禾这名字虽然算不上很有名气,但十个人里总有那么俩三个知道吧,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我还是低调点来得好。
这个酒吧还挺大,我钻来钻去钻得腰都发疼了也没找到布笛半个人影。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路,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是一个服务生打扮的男生。
他弯着腰微笑着问我:“小姐你有什么问题嘛?”
我犹豫了一会儿,确定他没有认出我后大胆地问:“我找朋友,但是没找到。”
服务生问:“你的朋友可有订房间?”
“这个……不清楚……”
“那他叫什么名字,我看看他是不是常客。”
“布笛。”
“喔……”服务生抱臂想了一会儿说“是不是手臂受伤的那个?”
“恩恩恩,对对。”我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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