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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汉朝细君公主下嫁匈奴乌孙王时所作的《悲愁歌》。当时她和未央还哀叹过这位公主的命运,却不料,时移事易,尚未央也要远嫁。
尚未央突然回搂着乐歌,手中渐渐收紧,在她耳边轻道:“乐歌儿,我就这样了,可你不同,你能实现你的理想。在高峻的燕山神庙,我会为你祝祷,你和邢家公子永远不分开。”
“未央!”乐歌悲从中来,与尚未央双手紧紧相握,也不知是谁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彼此手上,久久无法化在呜咽的风中。
“母后,女儿不孝,今生不知道何时还能再见了。”过了许久,尚未央放开乐歌,向立在鸾车前的皇后深深跪拜道。言罢又向管夫人行过大礼:“阿母,未央远行了。”
“未央,”管夫人泣道:“阿母不在你身旁照料,你自己要多保重,夏不可贪凉,冬记得添衣。燕人好武斗狠,脾气大,你要多忍耐……要记得修书回来……若有短缺,阿母会为你张罗。唉,你还是个孩子……怎么能离开阿母,去那么远的地方?”管夫人说着说着,忍不住痛哭起来,须臾,她忍住泪从怀中揣出一个物件递给未央说:“我为你绣了荷包,权作念想。”
乐歌瞧见,那是雏燕翻飞的荷包一枚,平金绣角整齐,上有杏花春雨,流水人家,这是雍州暮野,齐国春景,是未央的家。
“未央还有我的。”乐歌也从怀中取出一枚荷包,跟着交到尚未央手上。尚未央在手中捏了一把,里头鼓鼓的,竟放着莲子糖角,是幼时两姊妹最喜爱的小食。
“乐歌,我走了,今生只怕要老死在异乡了,你保重。”尚未央垂泪。
“未央……”
“起行吧!”皇后再不忍,也只能无奈道。
她一边说一边急急将头撇向一旁,用袖子挡着,似乎看也不看尚未央一眼。只是乐歌惊见坚强如姨母,也会淌眼泪。
尚未央不敢再回头,也不能再回头了……她急步登上马车,背影窈窕,乐歌只见重帘落下,便有玉璧碰撞之音,鼓号奏起,是一曲《远行》,御人们纷纷上车,队伍缓缓前行。
后宫众人中与尚未央往日亲善者皆伫立不走。不知过了多久,才依次散去了,惟有乐歌依旧立着远望……。
这一年她告别了尚未央,告别了童趣稚真,也似告别了某种欢乐,增长了某些隐忧。
前路,到底还有什么在等待着她?
须臾,乐歌回过头来,见高高的城阙上立着一个人,蓝碧色晴空背景下,身着霭色孺裙艳似云霞。她姿态极美,缓缓地走下,似在微笑,那笑容似玉流光,彰显着胜利和理所应当。
卫夫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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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驸马乐易 。。。
作者有话要说:积极勤劳的自己都觉得不容易啊!
“乐氏觐见!”内侍唱到,声儿悠长。
乐歌缓步入中宫内室,只见绸帷轻垂,纱花曳地……白檀细细从鼎炉兽嘴中喷出,人般高的铜镜凿花饰鸟,端得是一派雍容贵气。
“乐歌参见皇后。”乐歌不见有人,但还是按礼跪下。
“乐歌儿……把这撤了。”皇后话音刚落,便有内侍进来挽帘,脚步轻巧如猫。一层层的绸帷揭开之后,皇后探出头来,竟有几分病容。
“皇后无恙?”乐歌关心地问。
“没事。”皇后久未在内廷宫宴上露面,命妇宫人中传得煞有其事,说皇后因长公主受辱远嫁而一蹶不振。可乐歌却不那么想,姨母少有美名,王氏嫡女,蕙质兰心,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要比旁人通透许多。
“乐歌进宫,原是公主伴读,如今……乐歌没有理由再留在内廷了。不能常侍皇后左右,乐歌之罪。”乐歌垂手,说得极是恭敬。
“原来乐歌儿是来辞行的,未央远走……如今你也要走。”皇后叹道。
“姨母保重。”乐歌念着多年来在宫中姨母对她的庇护与宠爱,也怜她此时的心境,口中并不以皇后相称,彼此之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从未有过的亲近。
“转眼之间,乐歌儿也长大了,走近来。”皇后说罢朝乐歌招了招手。
“乐歌遵命。”乐歌说罢,便往前挪了几步,在皇后榻前跪好。
王皇后抚着乐歌耳侧俏皮的双鬟,瞅着她身上鹅黄色的短襦青裙,眼神迷离竟不知看向了何方。
“姨母。”乐歌跪了许久,喊道。
“用不着两年你还会回来,到时候,乐歌儿将是天下第一贵夫人,你注定是和这内廷有缘的。”王皇后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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