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又如何,三为避其锋芒,合情合理地把大司农的位置腾出来。不用说,这个韩让玉也是阿爹的人,只有掩饰立场,持中立身份,在皇上面前才有说话的资格。”
乐易听后,沉凝片刻,用眼瞪她,道:“早和你说过,女子聪明,不是好事儿。”
“可兄长想过没,雍王不该出京。”乐歌不管他怎么说,只提出异议。
“怎么不能?雍王将来是要做皇帝的,可他并无战功傍身,没战功就没战功吧,有民誉也是好事,派米赈灾,功德无量。”
“自古太子不出京畿。京畿甚重,万一京畿有变,卫夫人是皇上身边人,太子出京畿又无虎符在身,无法调动军队。俗话说,大灾必生乱,生乱必大祸,只怕将来局势非阿爹和兄长所能控制。陈留郡在大河之傍,北面有安军固守,南面有荆州司马的五万大军。京畿内,邢度舟旧部如云,到时北军也能响应,兄长你不怕……”。
乐歌还未说完,乐易大为吃惊,他向来知道自家小妹冰雪聪明,只是没想到她把形势看的那么透彻,心思之细腻,比男子还强。
“妹子,若你是男子,一定胜我百倍,我乐家功业可更上一层。”乐易说来由衷。
“乐家、王家权倾朝野,其实谁做皇帝都一样,何必那么筹谋?乐歌是怕败了。若是败了,乐歌不敢想。”乐歌身历尚未央远嫁之事,深觉得卫夫人手段非常,她将女儿下嫁给乐家,可在这当口又传来陈王惊马的消息……还有乐易纳妾之事,居然能够和稀泥的混过去。这天底下没有白掉馅饼的好事,太过轻松容易的,大都预伏着凶险和变数。
“乐歌儿,你以为我不想置身事外?在我看来,乐家的荣耀和功绩足了也够了。只可惜,你我身在氏族,身不由己。”
乐歌的思虑勾起了乐易当日之忧,当初他也是这么劝父亲的,他也实在觉得雍王出京并不妥当。
可父亲并不这么想,乐亭松掌权十余年,当然知道京畿险要,出京大有风险,可在他心中雍王并不会长久只安于雍州一隅,未来的储君,该放眼天下,胸怀宇内。
运粮贵陇虽然是做给当今皇上看得,可同样也是做给天下百姓看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齐经过五代,早已没有太祖太宗时期的杀伐斗志,雄骨铮铮,也没有英宗升平之治的繁荣景象,他乐亭松要辅佐的不仅仅是与他家族一荣俱荣的皇后嫡子,更是一位名垂青史的帝王。
两害相权,他冒险谋大局!
半月以后,不管朝臣对雍王出京持何种态度,意气满满的尚卿还是在乐、王两家的期盼中,欣然领命,前往贵陇。乐亭松为保万无一失,特派亲随暗卫同往,并知会相善的各地藩王襄助雍王,做了万全的准备。
更深一层,他自是留了一手,光禄勋乐琮是乐家自己人,卫尉卿韩白颇是他心腹门生,乐韩二人袭的这两职看着与九卿也不搭界,但实权在握。
光禄勋司四门警务,但凡有人要进出朝堂、内廷都逃不过乐琮的眼皮子,而卫尉卿更是负责京畿防卫,辖制禁军,他有此胜子在手,赢面极大。邢度舟虽是大将军,却在闲职,虎符不在手,无法召应旧部,调派北军。况且邢家那两个儿子,长子邢端懦弱多病,在家养着,次子邢鉴还在北军,天高路远。
谁料,还等不及来自贵陇的片语消息,内廷却传出皇帝病了。头一日太医说是风邪入体,第二日就开始高热且语无伦次。卫夫人贤淑,自请居于外室,日夜照料,并立誓若皇上一日不好,她就一日不食荤腥。一时间百官歌颂,称她贤德,洋洋颂颂的马屁文章,堆满了太傅乐亭松的案头。
“矫情、造作,妖妇!”
“乐歌儿你要记住,这世上最靠不牢的就是男子的情爱,君王尤甚。”
这是乐歌所能回忆起来父亲与姨母对此事的惟一评断,父亲对卫夫人始终是带着几分不屑的,因为父亲看重出身门第,更恨卫夫人擅宠专房,妖媚惑主,把手插到政事中来。
那姨母呢?想必姨母在青春少艾之时也曾有过美妙的情爱,只是鲜妍的终归会衰败,美满的也会变得不堪,特别是在宫廷那种地方。
乐歌没办法以微薄之力去改变些什么,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做个听话知心意的好女儿,陪伴在父母、姨母身边,承欢膝下。
山雨欲来风满楼,只是她没想到巨变却来得那么快!
大庆二十一年春,贵陇灾情更重,钦差雍王忙得焦头烂额。皇帝病情才刚有了点起色,就有人告发皇后的乳母陈氏在内廷之内行巫蛊之术。皇帝在病中,最不能听什么邪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