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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声道:“你若真的恨我,就杀了我!”
“你……”乐歌一时懵了,连话都说不利索。
“你不是觉得我就是害你全家灭族的罪魁祸首吗?你不是想报仇吗?杀了我,就一了百了了!”皇帝双目灼灼地盯着她,一瞬不移,如要看进她心底。
“杀了他,他一死那贱人卫氏就无所依靠,万念俱空,父母兄长的仇都报了!”她隐隐记得这是尚未央同她说过的话。刀刃很锋利,泛着寒光,因供给内廷女眷使用,所以做得轻巧。这么轻的物件,她努力想拿稳了,却抑制不住双手微微发抖。
如今的机会再好不过,只要将刀往前一送,她就可以报仇了。为王、乐两家所有被斩的亲人,为那些充作官妓、生不如死的姊妹们,为父亲、母亲还有兄长报仇雪恨。
她双目通红,呼吸沉重,手上的刀像有千斤之重,怎么也刺不出去。皇帝低头在等,见她始终没有反应,心中极喜:“你,舍不得杀我?”他眸光明亮,唇角微扬:“你心里是有我的!”
“你胡说!”乐歌急了,举刀一扬,还未触到皇帝,榻边的一摞箱匣遭她一撞,竟哗啦啦地全倒了下来。匣箱颇沉,压在她手腕、肩膀上,她吃痛,“哎呦”惊叫,短匕“哐”一声掉在地上。此时情形,委实滑稽,皇帝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别动!”皇帝倾身过来替她来揉肩膀。她不及闪避,被他抱了个满怀。“你,走开!”乐歌大力抵抗,拼尽气力在他怀中挣扎,皇帝哪禁得起她这般蹭磨,浑身一紧,臂弯顿时坚硬如铁。
她脖颈间沁出些汗意来,幽香若有似无。他呼吸越发急促,从背后将手伸入她衣襟,在她腰腹处摩挲。她又痒又热,却又无力推开,身子不由向后仰去。
他顺势低头埋在她胸膛里,含住那处温软。 “别……”乐歌喊出声来,却又被他唇舌堵住。她挥手胡乱推攘,又伸腿乱蹬,一脚踢在皇帝膝上。皇帝疼得皱眉,加大力气,将她压在身下。
他最熟悉她的身体,知道哪里是她敏感之处,也知道怎样才能撩动起她的热情。感觉到她稍稍松懈,便倾力冲了进去,灼热地与她交融在一处。在他不停的,有力的撞击下,她的身体渐渐变得绵软,但她并不愿意就这么屈服,于是咬着牙关闭了一切感官,抵抗他的侵入。
皇帝感觉到了她的抗拒,便捏着她的下巴用力把她的脸扳了过来,热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脸上、脖颈上,命令道:“看着我!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睁开眼睛,弓起身子,狠狠地瞪着他,层层帐幕遮挡了光线,昏暗中她的眼睛闪闪发亮,眼中充满蔑视。他被激怒了,低头一下咬住她,啃咬着、吮吸着。乐歌吃疼,强忍着没有叫出声,不甘示弱地回咬他。皇帝闷哼一声,将她的双手锢在头顶,身下的动作更加猛烈。她像一尾被拖到岸上的鱼,在他结下的落网里用力扭动着、挣扎着。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尚隐,他也从没见过这样的乐歌,他们好像两只兽,互相撕咬、互相交缠。他不顾一切地掠夺、索取,她从抗拒到不知不觉地接纳、迎合。
他一次次嘶吼着在她身体里释放,她如濒临渴死的鱼儿,张着嘴痛苦地呼吸,手指在他背脊上划下一道道血痕。他们一次次进入到对方的身体深处,疯狂地纠缠、厮磨、冲撞……在征服中反抗,又在反抗中征服。
直到最后一次颤抖着释放自己后,他伸出手,拨开她散乱的乌发,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着,他吻得如此用力,似乎要把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中。乐歌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沁入到她的头发中去。
阁内的长香燃尽了,“哧”一记,冒出几缕轻烟,袅袅而上,与起伏的霞红锦帐氤氲成了一片。
天边的晚霞渐渐消散,透过纱窗晕出淡淡的红色,室内光线暗淡下来。皇帝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榻边,乐歌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只发出静静的呼吸。皇帝看着她出神良久,才伸出手抚摸着她浓密的青丝,轻叹道:“征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好说结果如何!邢氏戎马多年,我未必就能赢……”他说着说着忽然就笑了,长眉入鬓,眼角微微向上挑起:“想杀我,又何须你亲自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平时最温文尔雅的人,偶尔也要爆发一下下!
截出一部分,凑一章,给大家过过瘾!
。。。。。。。等结局把!会一起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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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玉碎宫倾 。。。
洪德四年秋,已卯日,御驾从东司马门出发。皇帝一身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