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页)
男人转身朝外面走去,突然又回过头来。“你确定?”
“我确定,你可以滚了。”她懒懒地说完,疲惫地靠进沙发里。
男人妩媚地扭动着身体,打开门出去了,还不忘在关上门的那一刻,骂上一句“怪胎”。
阳夕舞伸手打开桌子上的红酒,缓缓地把酒倒进透明的高脚杯里。
她端着酒杯,面无表情地凝视杯身里暗红色的液体。
灯光有些奢靡,她感觉自己在一点一点地堕落。
十分钟后,她走出包厢,去洗手间。
路上,她碰到了许多打扮很露骨的男人,有的妖艳,有的刚猛。
她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擦过,却没有停留。
走出洗手间,她沿路返回包厢。
离自己的包厢还差十几步的地方,一个单薄而清瘦的身影,从一间包厢里跌出来。
他的身形很瘦小,年纪应该不超过十六岁。
她正准备抬脚继续往前走,包厢里却冲出一名长相很抱歉的女人。
“小子,姐姐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识相的就给我听话点!都到了这种地方,你他妈的还给我装什么矜持,还是早点顺从了我的好,免得皮肉遭罪!”
男孩跌倒在地上,瘦弱的身体瑟瑟发抖。
阳夕舞若有所思地停在原地看着他。
突然,男孩抬起头,倔强地看向那个女人,淤青的嘴角吐出几个字。
“我宁可死。”
那一瞬间,阳夕舞的视线里,只有他那双明亮的眼睛。
那般清澈纯净得没有半点杂质的眼睛。
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固执,也看到拼命坚守的尊严。
一切,似曾相识。
很久很久以前,在孤儿院那个弱肉强食的人间地狱里,她也曾经这般顽强地维护过自己唯一仅存的自尊。
她甚至还清楚地记得,被打得遍体鳞伤,却倔强地不肯屈服,腥甜的鲜血顺着喉咙流淌的感觉。
那个男孩,让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在那个女人气愤地准备一脚踹向男孩的时候,阳夕舞眼明手快地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后。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抢男人!”女人瞪大双眼,愤怒地看着阳夕舞。
阳夕舞很讨厌这种嚣张而狂妄的态度。
她伸出手掐住那个女人的脖子,把她按到墙上。
女人惊恐地看着她,眼睛瞪得老大,很害怕的样子。
阳夕舞漫不经心地控制着手上的力道。
“我就是想跟你抢,怎么样?我还想把你这条肮脏的贱命一起抢了,你有意见?”
女人看着她,嘴唇有些发紫地颤抖,不敢说话。
阳夕舞拿出打火机,有些贪玩地点燃了那个女人的头发。
她满意地看到她脸上的恐惧在一点一点地扩大。
烧焦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起来。
差不多玩够了,阳夕舞吹灭了在头发上恣肆蔓延的火焰。
“听着,这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再这么猖狂地跟我说话,我烧的,可就不是这么一点头发了。”
她松开对她的束缚,随手把玩着打火机。
女人沿着墙壁滑下去,不停地咳嗽,像是要把刚刚失去的氧气一下子全部补回来一样。
他们的动静引来了那个妖里妖气的男人。
“怎么了这是,小朗,一定是你又惹客人不高兴了对不对?”
他说着,就要挥手甩向男孩的脸上。
阳夕舞不轻不重地把男孩拉开,凌厉的目光迎上那个男人。
“祸是我闯的,你应该打我才对。”
男人赶紧收回手,堆上满脸讨好的笑。
“怎么可能是您的错呢,是我没有把他教导好,我该打,该打。”他说着,抬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拍了几下。
阳夕舞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叠百元的钞票,潇洒地扔到他的身上。
“今晚,他归我了。”
说完,她拉过男孩颤抖的手,大步朝外面走去。
没有人敢不知死活地跑出来阻挡她。
她开车带他去了一间很干净的旅馆,开了一间双人房。
她并不是喜欢里面有两张床,而是喜欢它的面积够宽敞。
男孩低垂着头,安静地坐在床沿上,没有说话。
阳夕舞坐在另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