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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言语里满是不屑。
“是!”舞阳想了一刻,沉声回答。
嘶地又一声,又一柄薄刃透掌心而过,左手剑彻底废了。
舞阳又一声闷哼,舌尖一抵上鄂,激灵一下,后背一片冰冷,额上的冷汗再次如雨滑落,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砸在地上,溅落成一朵一朵的银色小花。
“还想跑吗?”
“奴才再不敢了!”舞阳的舌头在口里转了几转,心里不住咒骂这狠戾小人。却只能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眸紧闭。“谢公子不杀之恩!”
“你是谁?”
“雪影剑已死,家奴舞阳叩见公子!”
“看来你是明知故犯!心不甘?”
“舞阳错了!”
“府里不缺剑客,下次再跑,斩断你的手!”
“是!”舞阳平静地回答。
“看来你不愿意伺候我?”
“舞阳不敢!”
“从今日起,寸步不离地伺候我!匕首赐你了!”轩辕一醉看着平静的舞阳,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
“是!”
“红衣,带她包扎伤口!”
红衣急忙上前,低头看看他手上的两柄匕首,急忙弓身准备替她拔出。舞阳右手一伸,五指一夹,用力拔出匕首,冷汗再次哗哗洒落。
对着轩辕一醉又躬身施了一礼,这才跟着红衣退了出去。
轩辕一醉看着舞阳的背影,眼角漫漫沁出笑纹,嘴角上挂着嘲讽的笑意。
四老看着心里也是凄寒无比,虽然雪影剑名头不是很响,比不得十大君子剑,却也有这么一号人物,一代剑侠就这样在公子的嘲弄中毁灭,舞阳的一生算是彻底毁灭。
走出大门,舞阳看见欧阳九和第五剑都同情地看了自己一眼,迅疾垂下头去,不与他们对视,只是跟在红衣身后,沉默不语。
红衣拿出外伤药给舞阳敷上,拿起雪白细布给她裹住伤口,心里却也无比同情。一双清澈瞳眸紧紧盯着舞阳,白皙的俊颜浮现一丝关切。
“你居然是雪影剑?”声音里有一丝微颤。
“雪影已死,奴才是舞阳!”舞阳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十分的坦然从容,终于恢复到了红衣熟悉的模样。
红衣看着舞阳的文弱的样子,不住叹息,脸上温和起来。
“公子既罚了你,就不会杀你!”
“舞阳知道!”
尴尬相对
“公子着人找了你一年!”红衣到底补了一句。
舞阳终于抬头看了红衣一眼,这个少年一袭大红衣衫,大红剑袖,大红腰带,眉如墨画,眼清如水,美得便似一朵春花也要艳羡的,没了在别院时侯的冷冽,温和得倒更象是邻家少年。
“舞阳错了!”舞阳淡淡的说,手一动,嘶地倒吸口凉气。
红衣麻利地给她包扎伤口,无限同情地看了一眼,“难怪公子生气!”
“不敢了!”舞阳的语气愈加的淡了下去。“红衣大人!”
红衣温和笑笑,不再象是从前冰冷模样,他已经一颗心落了地,既然是家奴就不必防备他了。看着他的黑色衣袖上都是斑斑血迹,如今血迹已干,在衣袖间隐隐有暗褐色的痕迹。想了一刻,冲外面喊了一声。很快一个下人走了进来,红衣做了个手势。下人转身出去,不过一会功夫,托着一套衣服走了进来。
“这个是你做侍卫时候穿的,先穿这个吧。”
“是!”舞阳垂首答应。
“舞阳,不用这样,能让公子如此重视的人必有过人之处。”说着转身走了出去,“你换衣服。”
舞阳拿起衣服心里万分的郁闷,举起左手心里只觉压抑,心上象是压了一块巨石,再推不开。
只得换了衣服,随着红衣向议事阁走去,这时候侍卫们早已经各司其职,散到了各处。整个议事阁里只有四君子和季良莫问几个人在,冷梅正陪着轩辕一醉弈棋。
舞阳走到中央并不言语,撩衣摆跪了下去。红衣却只是躬身行个礼退到了一边。
轩辕一醉手拈着一颗白子看着楸称,并不理睬舞阳,其他人也只是将她看做了透明人。足足有半个时辰,轩辕一醉淡淡扯下嘴角。“梅老,你输了四目!”
“冷梅棋艺不佳!”梅老一只手臂还在吊着,谦恭地说。
“一年时间在做什么?”轩辕一醉容颜如冰山,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