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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手同样封得,递给来人,那侍卫接过信笺急忙返回桓府。
冷风涌入书斋,搅起书香,伴着迦南沉香袅袅,桓疏衡看着来信,端起官窑的茶盏啜饮一口香茶,转头看向廊下正在呢喃私语的鹦哥,透过编制精致的笼子,两个同样玲珑剔透的人都宛似看见了彼此的笑容。
“王爷,您一个人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笑得这般自在?”一个红色身影自廊下一转,走出一个俏丽佳人。
“哈哈哈哈哈……
桓疏衡抬头一看笑得更加畅快,双手一伸,将美人揽在怀里。
“王爷!”
“明珠,轩辕要宴请我,本王带你前去,如何?”
“妾身遵命!”
……
漆黑夜幕低垂,无星,只有一勾弦月孤零零镶在幕底深处,形凋影瘦,楚楚可怜。
虽是初月逢朔,天气寒冷,只要京城不宵禁,笙歌艳舞便依旧有通宵达旦所在。
京城揽月楼,外面几只灯笼红得妖冶,几乎晃花路人的眼。
揽月楼里面灯火通明,妖童美婢,美酒佳肴,人声鼎沸,四处是喝的醉醺醺的客官和打情骂俏的妖艳秋娘。
若是有心的客人四处望望,映入满眼的便是那不堪的奢华。
一个矫健的身影随着一个机灵的小二缓缓走进里侧雅间。
“主子!”
“罢了!”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兀自站在窗前,似乎在倾听外面的喧嚷。“说!”
“查清楚了。”
穿斗篷的人并不回头,只是嗯了一声。
“确认了她的身份,目的似乎很简单,想逃出去。”
“东西还没拿出来?”
“看样子没有!”
“他的弟子不可能一点城府都没有。”黑斗篷站了起来,脸依旧隐在黑影里。“盯紧了,必要时——抓!”
“是!”
“要活的!”
“遵命!”
黑衣人恭敬地单膝跪地,行礼后退了出去。走到揽月楼外,透过漆黑夜色,似乎看见了舞阳淡淡的笑颜,激灵一个冷战。寒风飕飕地,灌了一脖子,身上的衣料便更加冷硬,刮在身上,簌簌的疼。黑衣人蓦地转过身大踏步走进黑夜,将繁华和喧闹远远抛在了身后。
黑斗篷这才转过身来,一副青铜面具狰狞地挂在脸上,看不出面具下的任何表情。
“空空儿,你来了?”双掌一击,一个八字眉,眯缝眼,面色姜黄,瘦如灵猿的人抚掌大笑着走了进来。
“是!”
“空空儿,那份图弄来!价钱你开!”
“没问题。”瘦子一脸的轻松,好似简单得只是抬抬手而已。
三日后的夜里,桓王府的那份舞阳新绘的八极无相阵图莫名丢失,在戒备森严的桓王府居然能丢失东西,若是进了刺客该是何等的严重。桓疏衡并没有声张,却将暗自将侍卫冷言冷雨叫进书房一顿臭骂。两个侍卫统领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只是跪伏地下一语不发。
而此时的舞阳正垂首敛眉地侍立在轩辕一醉的身边,听着吩咐。她虽然故作木讷,知道轩辕一醉必不会相信,只能按捺一时算一时。轩辕一醉并没有让她再去桓王府去,却安排她指导府里的侍卫习练一种新的阵法。舞阳心知肚明,却还是装傻,
并不敢多话。
离开轩辕一醉的时间多了许多,不需要时时面对这魔鬼,她自在了许多,只要离开那刀子一样犀利的目光,她就会轻松。
四君子和红衣等几个,从不会难为她,但是她却再也没有机会独自出过府。她和侍卫不同,没有休息的日子,虽然没有镣铐,她其实还只是个囚徒。
四君子到底得了机会将舞阳叫进自己的院落一阵问询。舞阳看见四老的阵势情知不好过关,急忙叩地认错。细细讲述过往,不敢隐瞒老人家的事。
四君子听了不禁一个个不胜唏嘘,冷梅最后只是拍拍她的肩,却不再追问她这一年的故事。四君子彼此望望谁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只得反复叮嘱她不可再惹王爷生气。若再有一次,只怕她小命不保。舞阳点头应承,倒多了几分认命的淡泊。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下去,春寒料峭的时候,西戎的使者终于来朝谒见当今陛下。
旧事纷扰
舞阳与红衣两个一左一右侍立在轩辕一醉的身边,舞阳偷眼四处看看,只见不远处第五正玩味地看着她,不知作何感想,而欧阳九却是明明白白挂着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