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1/4 页)
耶律一阵阴测测的冷笑。
“对于本宗主,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为我所用的人、或者死人!”
轩辕一醉微微勾了勾唇角。
“若不是还有点用处,三年前我就想除了他,愚蠢到同时给你和桓疏衡下毒。否则他也不会暴露的这么早,居然还跟本宗主谈条件。”
“本王的确没想到堂堂藩王会和外虏联合,倒是低估了你,为了送明珠进来,居然花了这么大力气。”轩辕一醉并不急于与他交手,缓缓说道,有些心不在焉,他在等一个人,既想要见又担心出现的人。
“本宗主只想知道流光剑是不是真的象传说中所说的那般神奇,可以指点江山,睥睨天下。”
“耶律宗主可失望?”
流光剑脚下微微动了动,山风流荡,雪白长袖随风飘浮,俊逸脸孔没有一丝表情,恍似万事万物引不起他的注意。
耶律寒天看着,心里竟有些嫉妒,这个青年无论天大事,从不慌乱,几年前那场君子剑的争夺中,他白衣飘飘,神仙般人品,几乎探囊取物般到手。顿时星辰黯淡,众星拱北,无数江湖人士折腰,多少红颜为之倾倒。
安仁老去,何面化土,兰陵王已经成了过往神话,偏偏这轩辕一出,如骄阳眩目,让人无法平视,又不敢久久仰望。
“……可惜被你躲过了一劫,没有我的独门解药,居然能解了此毒。”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
轩辕不屑地笑笑,想起三年前那个倾国倾城却有略含羞涩的脸,心里却柔软了一下,若不是最开始将舞阳当作了隐宗的卧底,他不会那样刻意的羞辱。
口内不言,眼睛扫过耶律。
人在得意时,会忘形,会口不择言,百密一疏。
是人就有弱点,或名或利,或江山或女人,或是……仇恨。
他的目的并不单纯,只不知他是怎样捏住了秦王的七寸,说服了合作者。
大约那个深陷囹圄的锦绣王子做梦也想不到,一份可以置他于死地的交易证据早已经撤换了原先那一份。
而始作俑者是一条船上的合作者,倒省了自己的许多力气。
这份宝图原来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显山露水,引来血雨腥风。只是叶相赤胆忠心,含冤莫白,当年为什么不肯拿出来解救自己一家呢?
耶律得意忘形,也不过流露一丝半点,轩辕瞟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
“你不想知道我这玉珏是怎么来的?”
“走路脚下无声的人,不适合装园丁。”轩辕微微一笑,一丝不屑流了出来。
“……不过,这玉总算到了我手里……想不到叶老儿的千金还活着,否则还真想不到叶氏老宅。叶清舞千方百计要进桓王府,想必是为了这个物事。如今她不用惦记了……哼哼。”
忽而激灵一凛,一个极可怕的念头如电光石火,倏地一声登时窜进了头脑之中,轩辕一醉眼中闪出一丝不可思议。
嗬嗬嗬,哈哈哈哈……
这细微的变化被耶律捕捉到了眼底,禁不住得意大笑。
“你的心肝儿一定会来,流光剑也有漏算的时候!久闻流光剑喜怒不行于色,原来冲冠心动为了红颜!王爷,晚了。这舞阳还真是一条道跑到黑,本宗主上次放过了她,居然还像狗似的咬住不放。既如此,就请她入瓮。”
雪亮刀锋一转,耶律寒天人逢喜事,精神饱满,一招凤舞九天,无数刀光卷在一处扑向了轩辕一醉。
轩辕的眼底风起云涌,双目凝霜沁雪。
脚步比闪电迅疾,神态却象闲庭信步;身躯比霹雳冷冽,确是天神发威。
转身,抽剑,交锋。
手中剑光霎时暴涨千丈,万道刺眼寒芒铺张,半天云雾缭绕皆是流光剑的光芒。山风乍起,鼓满长袖,整个人凛凛然散发无穷无尽的杀意,人既是剑,剑是人,人剑合一。
耶律寒天僵了一下,阴邪一笑,手中刀锋翻转,欺身而上。
扑棱棱,无数山鸟被冷冽杀气惊扰,吓得振翮而起,远远避开了修罗场,唯有这不会移动的古木蓬草遭了泱,劲风扫过,无数残屑断枝翻卷,在半空中纷纷扬扬,见证着两大高手的对弈。
物是死的,沾染了杀气,竟也带着��说牟粤埂�
一黑一白两道影子一个如鬼魅,一个赛神仙,瞬间搅在一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