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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皱皱眉,头低了下来,两只星眸逼近舞阳的脸,目光微微在脸上晃了晃,手指向下滑去,一段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
“你出去,我先更衣!”
舞阳低头看看你自己身上只穿着素白绸缎的寝衣,脸微微一红,连忙伸手捏住领口,偏首看向窗外。
“夫人的伤,为夫怎么能假他人之手……”轩辕嘴角弯了弯,笑着转身向外走去,一套衣衫扔到了床上。“我封了你的穴,不要运功。”
舞阳盯着他的背影,悻悻垂手。
待打开衣衫,气得又撇在了一旁,自己翻身下地,趿拉着睡鞋走到西侧墙边,打开衣柜,里面居然空无一物。
“不用找了,从此以后你别想穿男装。”轩辕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快点,我带你去个地方。”
舞阳扭头看看紧闭的房门,左看右看没有别的衣物,无奈换上这淡蓝色薄纱的宫裙。这才坐在了桌前,拿起 梳子梳头,随意拿了一条蓝色丝带将头发随意一挽。镜中佳人颦眉,舞阳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镜子,想一探究竟,这才想起镜中人就是自己。
一时恍兮惚兮,怔住了。
镜子里的美人微微扯动朱唇,滑出一抹含混微笑,美得让人不可逼视……
终究是陌生了,舞阳又过了半晌,这才确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把将镜子扣在了桌上。
整整三年,她几乎忘了自己曾经的容颜,当初青老曾经说过解药只有一枚,配方不过一剂,没想到竟然在这个魔鬼的手里。
青老只是用这方式表明了立场了。
明明是个魔鬼,三位师父却还是看好他,为什么要看好他?
她何去何从,遵师命从了他,总是太委屈,这千般苦楚,万种伤心怎能消弭?
“走吧!”轩辕看着舞阳坐在桌前发愣,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复又拾起镜子立好。“嫁给我,难道就这么委屈?如此好颜色,毁了岂不可惜?”
“我不会嫁给你!”舞阳手据桌案站了起来声音嘶哑。“你不是人!我高攀不起。”
“你已经是我妻子了。”轩辕伸手扯过,将她圈在怀里。“走吧。什么时候我这心细如发处事冷静的夫人变得这样小儿女气了?”
舞阳伸手挣开,率先向外走去。
轩辕一把拖住。“带上面纱!”
舞阳突然心里烦躁,想着当年他的粗暴,他的狠戾言语,步子有些慌乱。
轩辕再次伸手扯过她的手,握在自己掌中。
“你在我身边,我才安心收网。”
斜眸望去,轩辕的脸上现出高深莫测来,舞阳懒得理他,只默默走路,忽然觉得浑身虚软,一点气力没有。
“你不是要问,怎么不说话了?”
“石非怎样了?”舞阳眉尖微蹙,终究说出了话。
“清舞,石非是谁?”轩辕携着舞阳走进花园,不悦问道。
半晌不肯开口,一说话便是他人。
——轩辕心道。
舞阳低头看看烂漫秋菊,忽然激灵打个寒颤。“无论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保证他的安全。”
“你说什么?”轩辕的眼睛遽然成刺。
“他娘是我的乳母,当年他爹娘和妹妹都为我而死。”舞阳的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寒凉,一层淡淡薄雾涌上。“否则,在地下的便是我。”
轩辕合起双手将舞阳的柔夷握住,只点点头,自知道她的身世,从不见她说起当年如何逃出生天,今日听她提起,这才明白其中原委。
“你好生养伤。”
舞阳默不言语,只是跟着轩辕转过亭台水榭,回廊曲沼。
仆人们远远看去,倒象是一对伉俪情深,正在自由自在赏园子。
“欧阳九你要怎样?他想是有苦衷。”舞阳想了想,终究开口问道。“还有第五!”
轩辕低头看了一眼,确定她的用意,突然大力将舞阳裹在怀里,目光灼灼烫人。
“解不开这个结,为了他们,你才回来的?”
压迫感立时自上而下将她包围,迫的舞阳喘不过气来。
轩辕的下颔顶在舞阳的头顶,手指沿着后背的伤疤滑下,滑到腰际,不肯住手,依旧慢慢滑落,五指张开,放在了她的臀上,猛地用力一带,两人几乎粘在了一起。
“你……松手!”舞阳此刻内力全无,便似待宰羔羊,没有一分气力反抗,两片红云飞上脸颊,万分尴尬。“不可理喻。”
“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