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髻散乱,这才来到了一处僻静树林。
“乳娘,我爹怎么被抓走了?还有我娘怎么了?”
舞阳被李氏放下来,不敢大声哭泣,只是拿着手绢擦泪,左看右看,吓得瑟瑟发抖,黑黢黢的树林向是张着无情的大口要吞噬过来,料峭春风刮过,树梢发出��说捏���臁�
“爹是好人!”
“我也不知道,好孩子,听乳娘的话,我带你回老家。”
“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乳娘!”
“乳娘也不清楚,只知道老爷是被人陷害了。石头他爹急匆匆赶来,连说出事了,让我带着惠儿先跑。乳娘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李氏抱着舞阳,泪流满面。
“石头哥和惠儿呢?”舞阳拿起手绢给李氏擦泪。
……
“先跑?跑得了么?”
树叶一响,一个身穿黑色衣衫的人自树后闪了出来。
“窝藏钦犯家眷,你这妇人是不想活了!正好给大爷我去请赏!”
舞阳微微一顿,声音啪的一声,生生折断。
往事不去想起,以为这剜心刺骨之痛已经愈合,不想陈年旧伤的痂一揭开,汩汩竟呕出脓血,便似这陈年的酒,埋在地下无人知,一旦打开,这尘封的记忆便无处不在,无处不伤。
桓疏衡斜眸看觑,只觉她的的眉尖恍惚颤了两颤,又恢复了平静。
舞阳端起凉茶,转过脸去,揭起面纱,喝了两口。
“乳娘将她的女儿与我对换,带着我跑了出来,她本意是带我回扬州老家,不想后来……后来这个黑衣人杀了我乳母,挟持我出了树林……谁知诡异的事情出现。刚出林子,这个黑衣无赖便躺在了地上。”
那个人的脸想必是带了面具的,她只记得很白,只是那个人的声音,她一生一世都忘不了,无法忘记。
素衣白衫,手持泥金扇子,在当年只有五岁的她的眼里,那个人就是在世的活佛,救苦救难的菩萨。
白衣男子救了她,便带她住在一处庄园里。每日里她依旧享受大小姐的待遇,有丫鬟有仆妇,不过没有人跟她说一句话,她只记得那些人都是哑巴。
她每每央求那个白衣人带她去见父亲,那个白衣人便只是笑,微笑。
不论如何,她不曾受到任何虐待,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直到有一日,那白衣人给她换上一身雪白的裙子,带她到了南山刑场。
她呆呆在场外看着,不会哭,也不会动。
父亲,哥哥,姐姐,叔叔……一个个,一个个都倒在了血泊里。
这时候这白衣人才在耳边轻飘飘说了一句:你一家都死光了,我送你去找你父亲的好友,他会收留你。
舞阳垂下头看看地上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又扬起头看看屋顶……突然笑了,眼角眉梢都是凄凉的笑意。
“经过就是这样,我亲眼看见所有亲人都死在南山刑场上,也还记得桓居正一身紫色官衣,居中而坐……后来的事轩辕王爷应该知道了,白衣人并没有将我送到师傅那里,相反他约出了轩辕老王爷,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记得老王爷打量我许久,随后派人将我送走……直到我师傅来接我。”
舞阳依旧噙着笑看着眼前,只是眼中空无一物,已经落到了遥远遥远的从前,从前那个充满血腥的日子。
“清舞!”轩辕一醉不曾料到舞阳曾经亲眼目睹了家族惨案,此时心里的痛遏制不住,一把扯过她揽在怀中。
“清舞,你放心!”
桓疏衡端起杯子,将冰冷的茶水倒进嘴里,只觉又苦又涩。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在书房里踱了起来。
“等了这么多年,我已经有足够的耐心。”舞阳推开轩辕抚摸自己头发的手。“两位王爷应该明白,舞阳不是胆小之人。不见人头落地,家父冤案得雪,我断不会打开锟铻山的!当年师傅将钥匙一为四,不过是个障眼法,这世上只有我一人能打开。”
顿了顿,这才缓缓说道:“当初我千方百计要进桓王府,就是要桓居正给我一个说法。一个令我能信服的说法,我师父临终前在桓府吃了一顿便宴,结果中毒。即便桓老王爷与我家冤案无关,他可以作壁上观,但是我师父之死他却脱不了干系。”
“清舞,不要意气用事。”
“轩辕,当年家父错认了朋友,不过尔耳。”
舞阳手扶着紫檀雕花扶手,手指用力抠住,修长的手指苍白,指节发青。
“当年的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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