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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是本王夫人,她留你一命,本王怎能逆了夫人的意,更何况你这个假冒辽远的奸细!”
轩辕目不转睛盯着知节的浑浊老眼,淡然看着他老脸上的笑容一分一分收了去。
“王爷!”知节骇然抬头,惊出一身冷汗。
“季良,大刑伺候!”
“遵命!”
轩辕微微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地牢。
恶魔的回忆
暮风乍起,卷起满园清冷,竹叶扑簌簌落在轩辕雪白的衣袂上,宛似苍茫雪野里掠过的几点飞鸿。他倒剪双手,一身岿然,凝视着眼前的依旧青翠的潢竹。黑白分明的眸子,静如寒潭冷清,动若寒星闪耀,全身上下闪着笃定的光泽。
舞阳和他九宫布局的棋子仍在,佳人早已经失去了踪影。太子桓疏璃的一番交代让他漏算了当年。
“舞阳!叶清舞!”轩辕手指一弹,嵌入竹子上的一枚黑玉子纳入掌中,眼神登时穿越了时空,落到了遥远的永不可及的从前。
恩恩怨怨,十几年前的往事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
白衣白衫的不过七八岁小小少年,手持蝉翼剑,快似疾风,动如闪电,在水榭游廊,屋脊亭阁上施展着绝顶轻功纵身飞奔,身如流云潇洒,乌发飘扬、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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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可……”扈从骇然轻呼。
“退下!”轩辕王颦眉怒叱。
扈从不敢不从,焦虑不安,退至一侧。
轩辕王伸手将两只铃铛夹在耳垂上,又将苹果托到了头上,这才稳稳站到了演武场中央,大声吩咐。
“一醉,去时‘落雨缤纷’剑挑苹果十六瓣,回手‘梅开二度’挑下铃铛,剑刺铜钱孔!”
“是!父王!”
声音未落地,老王爷袖出一只乾元通宝,手指向上猛地一弹,铜钱“铮”的一声带着响声向空中飞去。
轩辕一醉双目中精光四射,在空中一个翻转。
扈从只觉眼前一花,也不见小公子如何动作,只有一团白雾飞过,铮铮几声响,剑尖串着两只铃铛和一枚铜钱,剑身上托着绽放如花的苹果。
“手慢了一分,铃铛发出两声响,再来!”老王爷眉头锁紧。“你露怯了!”
“父王!”轩辕一醉躬身施礼,偷偷擦去额上的冷汗,心说还不是害怕伤了您。当然不敢当面理论,只是心里暗暗腹诽。
“一醉,你记住,狭路相逢,高手对弈,什么样的危机都会发生,既要保证亲人安危,又要不留痕迹的诛杀敌手,一丝犹豫,慢一分都引来灭顶之灾,重来!”老王爷低声怒喝。
“是!”
演武场上雪白的身影如同一团白雾围绕着靛蓝身影来来去去,反反复复,剑挑铜铃,劈苹果,穿铜钱……
轩辕老王爷的训练如此残酷,一旦轩辕一醉剑锋稍偏,势必会伤了父亲,甚至会危及父亲的生命。
是夜,父子在花园竹林内密谈,自此轩辕王的话便深深刻在小轩辕的耳朵里。
兵者,诡道也!武者,亦然!为将者,亦然。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故智者之虑,必杂于厉害;
为将者,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
故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务求一击而中。
轩辕听后,豁然开朗,父亲这一举措是让他抛开一切杂念,做任何事都要务求谋划精准,只用一招便击碎对手所以的谋略。
从这以后,演武场上,老王爷从来都自己甘做标靶,轩辕一醉也不多问,扈从们成日间胆颤心惊,却不敢在老王爷耳边聒噪。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从白天到黑夜……
轩辕的每次出手越来越凌厉,却也是经过精准计算,生怕刺伤了自己的父亲,
习武读书都是经过这样残酷的煎熬。
少年轩辕一醉一天天长大,功夫也日日增长,性格越来越沉郁笃定,凡事不成竹在胸,绝不出手。
老王爷看在眼底,面上淡淡的,心里还是乐见其成的。
举手投足间淡定自若,挥洒飘逸,自信坚定,颇具指点江山的王者风范。
这一年轩辕一醉……十一岁!
……
次年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