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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文革之后,有人被平反,自然就会有人被拉下马,这当中涉及的政治因素相当的复杂,而裴墨阳的妈妈袁素茵的夫家就在这场争斗中受到些许牵扯,袁宗远肯定不能让这场政治上的斗争牵扯到自己的家族,否则这会带来很大的动荡。
于是当机立断,让袁素茵和她当时的丈夫顾长东立即离婚,转而嫁给当时声望极高的裴总司令之子裴青松,不久以后,便生下裴墨阳。裴墨阳小时候差不多也是由裴老爷子亲手带大的,在这一大堆孙儿孙女中,唯独就对裴墨阳喜欢得不得了。袁老爷子也很是看重这个外孙,经常夸他有大将之风,未来接他的班,在商场上必定有番作为。
相反,他和他父母的感情就疏远很多,袁素茵和裴青松纯粹是政治联姻,感情并不是很好,自他出生以后,袁素茵并不象其他母亲一样,反而一直对他很冷淡,母子两人从来都是客客气气,中规中矩。而他父亲本来就是很严肃的人,更没有什么话说。所以三人就形成了这种奇怪的格局。
说到这里,李伯伯叹了口气:“唉,夫人也有夫人的苦,原本也是有夫有子的,可是……不得已的苦衷啊。只是少爷……”
微浅听后,心里一阵酸楚。世上很多事,能争取的,是人为;连争取都争取不到的,是天定。
世间之事,不过如此。
只是还是会心痛,为着那些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东西。
裴墨阳应该也是如此吧。
第二十八章
……》
手机铃声蓦地响起,微浅接起,是郑绮琳约她在咖啡厅碰面。
该来的总要来。她迅速记下地址,就匆匆出发。
到了咖啡馆,微浅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她,于是找了个角落里靠窗边的位置坐下。
这个时候咖啡馆的人并不多,只有寥寥几桌人,背景音乐是一首非常轻柔的钢琴曲。
“小姐,您的卡布奇诺。”
“谢谢。”
她接过咖啡,抬头的瞬间,郑绮琳的身影蓦地出现在她视线中。
昨天脑子乱七八糟没注意,今天细细一看,才觉得杂志上的形容词果真是恰如其分,确实是高贵婉约,气质出众。
郑绮琳的目光在大厅中扫了一圈,仿佛并没有看到她。
微浅立刻站起身,挥手示意。
“浅浅,你这么坐在这个角落里?害我都没看见。”她一边说,一边向服务生点了一杯拿铁。
她微微一笑,“我习惯了。”
蓦地想起以前和裴墨阳吃饭或是约在什么地点见面,她总是习惯在角落里某个靠窗的位置等他,而他也总是能很快就找到她。
现在想想才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此。
郑绮琳喝了一口咖啡,突然说,“浅浅,你好久都没叫我了。”
微浅微微发怔,还是喊了她一声,“绮琳姐姐。”
郑绮琳微笑,“真好。好久都没有听到你这样叫我了,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她轻轻地搅拌手里的勺子,仿佛陷入回忆中,“我记得以前住姥姥家那段时光,我们可是干过许多有趣的事情:到河里捉鱼摸贝壳,到田地里去抓蛐蛐,给洋娃娃缝衣服,关灯以后讲鬼故事……多得数不清。那时候你就总是绮琳姐姐,绮琳姐姐地叫,一晃数年过去了,可我有时候还会突然梦到那时候的事。”
微浅默默地听着。
绮琳接着说,“那时是真得很纯粹的开心,每天上学、放学都是那么的轻松和快乐。浅浅,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是很羡慕你的。”
微浅搅拌咖啡的手突然一顿,她倏地抬起头,目光中全是不解。
绮琳苦涩一笑,“很诧异对不对?浅浅,你永远仿佛都是不经意或是根本不知道,就会轻而易举地夺去所有人的目光,顾祁南是这样,连裴三哥也是这样。”
果然,她什么都知道了。微浅默默地搅拌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很苦。
“浅浅,你恨我吗?”绮琳突然问。
微浅迟疑片刻,然后摇头,“以前恨过,那时候是真的恨。后来时间一天天,一年年过去,用了太多的时间去怀念,就连恨都忘记了。你不要想太多,都已经过去了,也许是各有各的缘分吧,我和顾祁南已经错过,又何必强求。”
绮琳有片刻的【炫】恍【书】然【网】,有些自嘲道:“何必强求?可惜我不是你,所以我一直都不懂要怎么放手。”她继续说,“其实我一直知道是你,可是我怎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