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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终于在人们的期盼下降临,微带蓝色的夜空之中繁星闪烁,如钩的月挂到其中,婉约中带着凄美。街上游行的两支队伍经过这漫长的一天终于汇合到了装扮一新的鹊桥上,在锣鼓鞭炮其名声中,乞巧节达到最高’潮。
街上的人们逐渐散去,纷纷挤进有黄瓜藤的地方,一边吃着巧果祭拜,一边等待年年期盼可以听见的天音。
雇了马车,扈相国带着我们赶往那片无人占领的黄瓜藤,虽然离凤都不远,却是十分的偏僻。夜色渐渐浓了,天际不见了那丝墨蓝完全被黑色取代,显得晶亮的星星更加璀璨。
望着不断上升的月,寒佩昆更加的紧张,走了没几步却三次被绊得差点跌坐在地上。若不是扈相国一直拉着他,恐怕早都摔得面目皆非。也许是感觉到了寒佩昆的紧张,他怀里的女儿明明刚刚吃饱,这一天都没有哭闹竟然在这夜深人静的地方大哭起来,哭声惊天动地奶声奶气的像要诉说什么。
“夫人……”寒佩昆没顾怀里一直最为关怀的女儿,突然跪在扈相国的面前。
“你这是怎么了?”不光我们纳闷的顿住脚步看向寒佩昆,就连扈相国都纳闷非常,完全不知道眼前一向安静守礼的夫君这是中了什么邪。
“鹊桥已经搭起,牛郎怕是已经随了织女而去。”寒佩昆抖得如风中的树叶,他怀里的女儿在哭,他也在哭,而且说了一句莫名非常的话。
“……”以我的智商想要分析出这话是什么意思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将目光转到楚世修身上,楚世修看了看寒佩昆,又看了看扈相国抿唇不语。
“织女是谁?”扈相国突然怒了,上前一把握住寒佩昆的肩膀似乎要将他撕裂一样。
“……我不知道。”寒佩昆又慢了半拍才回答,可是说不知道又有谁会相信呢?
牛郎和织女今日随鹊桥搭通走了?难道是说谁和谁私奔了?相国府就他们哥俩,难道说我二堂兄和谁跑了?其实这也挺合情理的,毕竟二堂兄被压迫的够久了,反抗也是应该的,他们这日子选的真好啊!够浪漫。
既然大堂兄说出二堂兄要和人私奔,又从下午心神不宁到现在,一定是早就知道弟弟的事,为什么犹豫到现在才说呢?以他那只关心自己和女儿的性子,一向是和弟弟不和的,他现在说是希望扈相国把弟弟追回来?还是落井下石让扈相国把弟弟休戚?我颇有意味的看着人家家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懒得参合。
“今日在街上游行的人是他们?哼!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扈相国是真怒了,一把推倒寒佩昆连带女儿都没顾,寒佩昆倒下的时候觉醒过来,还是护着女儿没受一丝伤害,自己摔得可不轻。
原来今日街上的牛郎和织女就是二堂兄和他的心上人?这真是将浪漫演绎到底,连私奔都这样出彩让人一生都忘不掉。
我在这里看戏,可是演戏的人却受不了,什么都没说丢下我们就往马车的方向走去。寒佩昆挣扎着起来,跑过去一把拉住扈相国,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夫人,求您念在吉儿的面子上放过弟弟吧。夫妻多年,我们三个的怨恨难道还不够多吗?既然您不喜欢弟弟,就请念在吉儿的面子上放他自由吧。再纠缠下去,大家都没有活路可走了。”
被寒佩昆当作命一样呵护的孩子,竟然是二堂兄寒佩仲的?这一家子也够乱的,看来仙岛国每个孩子的真实身份都是个谜啊!除了母亲是真的以外,爹几乎都是假的。只是好多便宜爹当的心甘情愿,像寒佩昆这样的。有些则当的生气带窝火,向寒阳那样。
“你怎么知道吉儿是佩仲的?”就算再生气,扈相国仍旧是有理智的。虽然她不爱寒佩仲,但是自己老公跟人家跑了,她这个相国大人还有什么脸面出去示人?
当年她喜欢杭希赫,但是杭希赫却将她狠狠拒绝个彻底,后来杭希赫因为救太女得到加封与势利的杭飞鸿转了舵不得不放弃这份感情,所以她到这么大岁数才决定生下女儿,可是以寒佩昆的性子,她也怕生出的孩子随他一样消沉懦弱,思来想去才要了寒佩仲的种子。只是这事儿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寒佩昆又是从哪里得知的?
“滴血验亲。”寒佩昆极其老实的交代,任谁也想不到一向懦弱无能的他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来。
“跟我回府。”扈相国今日在魁星庙的好心情即刻荡然无存,眼前这个她一向放心的寒佩昆竟然背着她做出滴血验亲的事,还帮着弟弟打掩护跟人私奔,她没气死已经算命大。
反正该做的来到这里已经算做好了,她也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