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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动后,我窜上窜下用以央求她们准我出门。终于得愿更是满山胡跑,齿苋,地米菜,车前草,样样都要辨认一番,绝不放过一丝学习的机会。
这天,天刚蓝起一片,原本就对下山兴奋无比的我再是坐不住了,敞开大门在正屋大吵大闹起来。宕汀御马驾车,我要学,宕澜拴马喂马,我也要学,就连鸢因行道问路我也要腹语一番。
且行且歇,且歇且学,一行人花了两个时辰才看到农家。
“买菜容易?你们对我可不老实。”我穿着扎脚裤站在路旁,盯着鸢因的后背,极不情愿地戴上头巾,又问:“‘女子卸冠自勉’,你不是说这已经生效了吗?”
“乡野之地尚未开化,牧姐戴好罢。”
她回头浅笑而语。
如此朝气的笑容仿佛时隔须臾,而那些为骜邺准备贺礼而挑灯夜战的光景已然使我对记忆犹新一词心领神会。至于《乌托邦手札》被交付的那个夜晚,谁又曾料想到它会成为当朝天子的施政参谋呢?一直到现在,我依然对兔宝宝的勇气心悦诚服。
皇族,锦程,富贵,像诸多平民百姓一样,我对这样的境遇也存有或多或少的情愫。不过这些并不是我渴望的,仅仅是失掉了可惜。提起我的计划,要么是风光的生活,要么是艰辛的生存,这些我在很久之前就预谋过了。在我还雄心勃勃、以为北靖能放得开的时候,我确实行动和争取过。可最后招来的只有杀戮,连自由的边都不曾看见。
在车内用过干粮,又走了一会儿,晌午时分终于进了农家。主人家黄伯礼让着邀我们进屋,又是看座,又是倒茶,和鸢因寒暄了几句便蹑手蹑脚的回到太阳下继续编制竹篓。
呵!不下山还真不敢相信现在已是夏末。焦透了的阳光将这土坯房也裹上了焦味,我这才明白老汉为何愿在屋外劳作。就着这一点自作聪明,我对闷热的天气着实少了几丝憎恶,便放下茶杯,出门走到了老汉身边。
“嘿!”宕澜突然从背后推搡了我一下,将我吓了一跳。“牧姐可是又想学制筐?呵呵,姐姐是越来越好学了哦!”
这次连宕汀也不住的笑了起来。
“学东西是好事呢。”宕澜自圆其说,笑的更是夸张。
老汉嘿嘿笑着,抖动的藤蔓印出缕缕金色。我皱皱眼睛,内心只骂自己神经过敏。我是一门心思想学手艺呀,驾车,拴马,制筐,看着不会的都胆寒的厉害,总想学一学。
不久,老汉领我们去了菜园,远远便看见了园里劳作的人们。
“爹。”汉子翻起锄头,擦了一把汗,看见我们后便绽开笑脸说道:“山上的姑娘也来啦?”
老汉箭步下到土里,递上装有凉茶和摸摸头的篮子便开始为我们择菜。我挽起裤腿也混进莴笋堆里学样做样,当然,这是争取了好 久:炫:书:网:才得来的。甩着汗夺走他们一夏的作物,我感觉到自己再度有血有肉起来。
回来的时候我们绕道去了池塘。池塘方向是开阔的平原,我踮起脚,实在无法到达我要的那个远方。
“还不知道鸢因姑娘喜不喜 欢'炫。书。网'吃鱼呢,老婆子就爱胡来。”
老汉走在前面,佝偻着转身笑起。
“娘稀罕姑娘呗。”青年汉子撒开手夹着篮子,锄头随意的握于臂膀间却不见锄尾拖地,人高马大的,现在又神情雀跃的往向某处。
我顺势看去,眉梢一提,自然知晓。
见了面才知道,这老妈子是个话多的让人烦躁的妇女,在这样的母亲的熏陶下,黄家的小妹自然也染上了不少恶习。这丫头虽然才十四岁,却发育的如我一般高。见面时,我只对她笑了笑,她却缠上我肆意的询问。即便是强调了我的身份,她也找缠不误。
路倒是越走越大,两岸也渐渐多了些行道木。又走了会儿,一条大道赫然出现在眼前。我放慢脚步,渐渐落了后才向身边的小丫头问道:“刚刚那条路是往哪里走了呢?”
“省城呀!”双环跳跃着,道明她还未及笄。
“东边的路可乘船,西边的路只能赶车,北边就是疆界了,前年开始互市,大哥哥就常年在那里作买卖药材的营生。南边的话,过了省城,不远就是大城啦,牧姐去过大城吗?”我就知道这丫头嘴不严,一兜什么都有。“大嫂嫂就去过,娘让二哥也去见识见识,他熊样不敢,怕是等着娶媳妇呢。他多傻呀。呵呵,呵呵……牧姐是鸢因姐姐的主子吗?”
我点点头,笑道:“不过我也做不了主呀。”
——201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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