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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只说些讨喜的话,状元红,加官进爵(佛跳墙),步步高升(鸡腿),这几样菜便少不了。再叫来杜妈妈,祥珠姑娘今晚就有人翻牌子了。”
我哈腰点头,恭维道:“师傅真是灵通,什么消息都了如指掌。”
“干我们这行就是要消息灵通,田小子,光说不练可是假把式,快下楼去吧,看看有什么细客,花生煮豆也给我好生招呼,师傅我这就去忙了,你小子万事留意。”付师傅塞给我托盘,又推我下楼,自己便恭敬地敲开了程老板的门。
看到程老板,我不禁又想起了王筑。事后我得知,他没有住下,这让我庆幸了好一阵,总算守住了一个不至于窒息的生存空间。
可是,即使是这样,我再怎么劝服自己,对他的敌意也不曾减少。
为何会这么突兀地仇视起王筑呢?想来想去,我也只能将此归罪于李岑格。因为,他与他,根本就如出一辙,都是心机颇深,城府渗人,靠面具掩人耳目的男人。不,不不不!李岑格更甚,他甚至从未摘下过他的面具,只晓得不断利用我,压榨我,替他自己消灾解难。
哼哼……只不过,他棋差一招,好端端的姻缘给阴阳两隔。又可惜,让我给想明白了。那夜的我,除了自悲,竟一无是处,更从未想过骂他,还……还像个□一样,抬着一张可耻的脸倒贴过去。他呢,甜言蜜语,照单全收。现在出事儿了,才说来找我、接我?哼!我看,这不过又是一层虚伪的、分文不值的面具。
对!一看到王筑,我就如同与带着面具的李岑格面对面,以前是,现在还是。
我之前不是就问过他“你当真叫‘王筑’”了吗,可他答的含糊其辞。绝对没错,他只是个攀龙附凤的俗人,光晓得自作聪明的给我献媚,引我注意,仅仅单纯的想借我上位。
凡夫俗子!
包括我。
在肮脏的地界上,又与臭男人同屋,又睡冰冷的炕、拉下九流的皮条,又点头哈腰、自称小人,还恬不知耻的听女人叫、男人吼。一夜如同数十载难熬,却只能忍气吞声,唯唯诺诺。我猜,我会‘死’在这里,犹如走卒,毫无良知。不,甚至更糟,甚至……变得跟李岑格,王筑他们别无二致。到时候,被这样的男人嘲笑,哪怕就一声,我便会羞愧而亡。
不对不对,又是哪里出错了呢?无论是这简陋的房屋,低等的职业,亦或是生存的法则,这世上的大多数人不是都在默默忍受吗?我既已选择了逃离,选择了隐姓埋名、栖于市井,就该忍受。那个时候,他们的嘲笑……不!李岑格何时又被我杜撰成了如此恶劣的人?
他不是来救我了吗?
当初出车祸,他将自己挡在我身前的时候就想救我了。可是,他又为什么要救我?我不相信命运呀……就是这句话,他那时吼的这么大声,又是什么意思?放弃我,让我去死,他的命运就此改写,或是,他已经对我动了情。不,不不不!直至那夜,他还说着其实是他有利可图,不够纯粹的人一直是他,他还希望我和他重新开始。‘重新’!难道这不能证明,以前的暧昧,追求统统都是假的。
简直是奇 怪{炫;书;网},在逃亡的数月里,我竟然一次也没有认真想过李岑格的虚实,直到进了窑子,这些臆想才充满了神经。整整一个星期,我咒怨着,思索着,有时幸喜,有时悲愁。
日子如此过还算有趣。
“小碧,小……”慈娉儿姑娘不高兴了,“快点呀,磨磨唧唧的!”
“来,来了!”
正午时分,姑娘楼又开闹了。
每每到中午,这些个精力旺盛的女人便非要出房门走动走动,或踩的二楼木地板嘎吱作响,或大呼小叫、大惊小怪。就单单我们杂役房,俩斜上方便对着姑娘楼,有什么风吹草动正好是第一要冲。
我懒得管,只能腹诽。这炕,才睡热,再几个时辰便又要离开。
昨夜洗成了澡,幸好还有这么一件事值得喜悦。我平复了心情,正要蒙头大睡,身边的杂役们却说起了话来。
“嘿嘿……二楼的娘们儿又在闹了!”
粗嗓子说话的应该是刘哥,他睡在最里面,长的五大三粗却是个温顺的主。此时,身边有了动静,想必是吴桂又要接话了。
“呗!这冬至天又冷又潮,还闹,真不要人活。”
吴桂彻底翻了个身,趴着说话:“咱也不是铁打的人呀,等二爷回来了,大家一齐去诉诉苦,保准那些娘们儿不敢造次,到时候,咱又有安稳觉可睡喽!”
一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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