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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家的画具弄坏了就不好了。
我一门心思在这些沉重之物上,刚才的瞌睡虫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司机师傅在前面喊着:“人齐了没有?齐了就开车了。”
四周瞅了瞅,就剩下叶阑老师一个人了。
不过学生才不管你老师来不来,只要自己好好待在车上所有一切跟他无关。
大概是陈颖给司机说了一下,司机虽然发动了车子,却依然在原地上等着。
等了大约十分钟左右,一拎着单肩白色皮包的年轻女老师匆匆忙忙的从学校里面赶了过来,纤细的高跟鞋滴滴答答的踩在红白相间的地砖上,那强有力的撞击,只差将地砖踩成一个个的洞洞。
叶阑喘着粗气奔上了巴车,那阵势像极了电视上民国时期的地下党人躲避敌人追捕的状况。只见她左手抓着皮包,右手抓着车门旁的栏杆,眼睛同时将车上所有人扫了一遍,比正规的国际刑警还要来的专业。
陈颖乖巧的接过老师肩上的背包,把自己的位子让了出来,叶阑一番谦让后发现车子里真是没位子了也就不再推让,坐在陈颖那里,打开车窗吹着晨风。
叶阑虽说是一个老师,却也才二十几岁,刚从华东师范大学毕业,心性自然脱离不了孩子气。加上第一次带高一新生出去写生,而整个活动则全权由自己负责,想当然在心里暗道要做出些成绩给那些藐视年轻人的老古董们看看,证明自己的实力。
她证明自己的实力不要紧,世界是公平的,社会是人道的,谁都有追逐“自我实现”的权利,可是却苦了我们这些底下的学生,好坏不说,全沦为她权利之争的许多枚棋子。
司机师傅关了车门,油门一踩,呼啦一声巴车驶上了柏油马路,凉意浓浓的风从前面的窗户吹了进来,虽然很冷,却那么的清新纯净,就像是山涧的泉水。
车上经过一段的安静后逐渐沸腾起来,几个人一小堆的聊起了天,什么昨天晚上湖南卫视演了什么节目,什么韩国的小天王某某某从东南亚巡演回来,再不就是日本的动漫《犬夜叉》估计在2010年的时候出大结局。
陈颖在这个时候伴随着大家的聊天声,东一脚西一脚的再一次来到了我和石楠的跟前,而这次她更干脆的坐在我的旁边,将我向里挤进了百十来毫米,直贴在石楠的右胳膊上。
陈颖将胳膊往头上伸了伸,满足的呼出一口气道:“真'炫'舒'书'服'网'。”
她是'炫'舒'书'服'网'了,可我现在仿佛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手臂挨着石楠,时刻担心着他什么时候醒来,要
是醒来看到我这么和他亲密接触,还不直接将我的手臂给废了。
陈颖看着我面无颜色的表情,撅了撅嘴,用口型说了一个词:“胆小鬼!”
我回瞪了她一眼,也用口型说着:“你自己坐过来试试。”
自然陈颖施展她装聋作哑的神功,靠在椅背上,头稍微偏向过道,眼睛一闭,也和周公约会去了。我听着这两个鼾声四起的人,真怀疑昨天晚上他们背着商显人民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地、杀人放火越货之事,而导致今天早上集体休眠。
看着陈颖的眼睫毛伴随着呼吸有节奏的上下浮动,我本想做恶作剧的想法忽然就这么消失了,也该是累了,不然一个女子再怎么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公共场合打鼾,不管鼾声大还是小,都影响花季少女的形象。
算了,三个人挤挤也就那一回事了,我不再嘟囔,乖乖的从包里拿出一本日本畅销,片山恭一的《在世界的中心我呼唤爱》,薄薄的纸张在我的手指下一张一张的翻阅,不快也不慢,感觉就像是那老太太在翻着书一样。
外面公路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晨雾渐渐的散去,前途豁然开朗。
不知不觉,我的眼皮也开始下沉,书也不知塞到哪去了,迷糊中我抱着一根柱子,软软的,比维尼熊还要来的温暖,我稀里糊涂的捏着柱子上的肉,感觉它晃动了两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因为司机师傅的一个急刹车,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一头撞在前面的椅背上,额头上立马起了一个大包,像是安了一个电灯泡一样,明晃晃的,简直惨不忍睹。
我揉着额头,瞧了瞧已经清醒过来的石楠和陈颖,陈颖在刹车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了,用手垫在额前,所以逃过了一劫,而石楠则比我还要来的悲惨,一只鼻子,差点给撞断了鼻梁,红红的血液从其鼻孔中肆无忌惮的汹涌而下,如同长江之水一样汇流在他胸前白色的羊毛围巾上,那样子比地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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