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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将离再蠢钝,也该明白她的意思了。他看着她,难以置信,“你是说,如果我肯解释……”
你就能原谅我的欺骗?
叶裳容一顿,没说话。
将离心头一喜,“裳容,我……”
叶裳容抿了下唇,她突然手一松,然后用力一推。
“晚了。”将离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抬头却看见她嘴角噙着冷笑,“在我想听的时候你不肯说,在我等你的时候你没有来。如今,太迟了。”她坚定地,又不容置疑地朝后退了两步。
她愿意等……如今却晚了?
将离眼底寒气渐盛。
她在长安时并没有听说定亲的消息。如今整个刘府里,能让她说出“太迟”的罪魁祸首,除了那个刘启文还能有谁?
叶裳容眼珠一转,突然问道:“你刚才说没有。不是你让我到青罗馆来的?”
将离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后点了点头。
“果然是兄弟。”叶裳容冷笑一声,突然转身大步离去。
留下将离一个人站在那里,神色渐渐复杂起来。
药浴
“哐”一声大响,叶裳容出现在门口。
满屋子热气熏蒸水雾缭绕,还伴着一股清晰的药味。
躺在浴桶里的刘启文抬头,不由愕然,“灼然你……”
“刘启文,你好。”叶裳容一步步朝他走过去,双眼被怒气烧得灼灼发亮,“你还真是好。”
人前人后向来淡然平静的刘启文,这回也不由脸上露出几分赧然。他朝棕色的水里缩了缩,“灼然,有什么话等我出去再说……”
叶裳容步态优雅,却让刘启文生生有了种面对食肉猛兽的错觉。
“等你出去?”叶裳容只冷笑一声,“给你时间让你想好万全的说辞吗?”
叶裳容终于在浴桶边停下脚步。她居高临下,一双本该温润的杏眼彷佛黑夜的寒星,闪烁着光芒。
“灼然……”刘启文苦笑,虽然也,有点好笑。
有个太了解自己的人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让人愉快,但偶尔也不得不面对眼下这种状况。不过他深深明白,此时此刻他唯独不能笑,否则这只炸了毛的小猫只怕更不好安抚了。
刘启文当然明白她为什么会生气,因为设计让她见将离一面,正是他。
他虽然不以为叶裳容会看不出来,他甚至揣测过她是否会留在青罗馆过夜,却没想过她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甚至还没到,他该就寝的时辰。
刘启文抑制不住地,勾起了一点唇。虽然他努力控制着,不能让她发现。
“你还没死呢。”叶裳容慢慢俯下身子,“就开始想着替我找男人了?”她的声音陡然轻柔下来,虽然细软柔和却别有一种令人心里发毛的感觉。
印象里,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生气,也第一次听她说出如此粗鲁的话。虽然其本意并没有表达错误,但是刘启文在她灼灼的目光下竟是怎么都不敢应声点头。
“见到他了?”于是想当然的,他企图转移话题。刘启文问过之后突然垂下眼。
叶裳容该有疼宠她的夫君,该有温暖的家,该子孙绕膝该幸福白头。
刘启文从来不觉得自己比将离差,甚至他能给她的更多。但是他的身体,能陪她到几时?
能陪在她身边的,不一定非得是将离。但现下入得她眼,还要他能找到的,只剩将离了。
一声轻叹。
“君宁啊,”叶裳容突然伸手捧起他的脸,“我的君宁。”
刘启文看着她。
怒气消失不见,她的眼眸里流转着温柔的光彩,“别想这些好吗?”她低下头,与他交换着自己的气息,“就算你觉得离开我是无法避免的事实,至少我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别让那些繁杂无谓的人和事,掺杂到你和我之间来。”
“将离是无谓的人?”刘启文弯起唇角,扩大他的笑容。
虽然他的确是故意的,但不能否认他听到她那番话后,也的确是高兴的。
叶裳容明显的一噎。
“至少现在的他在我眼里,比不上……你。”
多少明白她有些逃避话题的意思,但是刘启文仍然注意她不正常的停顿。他疑惑地顺着叶裳容的视线看下去,顿时了然。
要知道,他正在沐浴。
虽然药浴用的不是清水,却到底还是透明的。何况屋子里又亮,更何况她俯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