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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认知在大脑中模糊成型:难道因为看见张裴阳送她回来,他生气了,所以第二天就离开了?
可依周邵轩的性格,应该不会为了这个生气才是的,因为没理由啊。无忧想不明白,每次回家看到这张凳子,脚步都会不由自主的慢下来。
摇摇头,视线转到张裴阳身上:“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张裴阳笑笑不吭声,转身从车里拿出一个精美的袋子递过来:“圣诞礼物,当然要在平安夜给你。”
无忧没接:“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张裴阳的手就这样伸着,能够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真的很好。
上午就打电话约许苏阎皓一起吃饭,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知道许苏必然会叫上无忧。中午破天荒的没有在公司加班,而是去了商场,第一次如此费心的为一个女孩子挑选礼物。却没想到她并没有来,期待落空。
在宽窄巷子,心不在焉的看着热闹的人群,精彩的表演,想见她的欲望来的如此猛烈。不想忍耐,于是借口有事先行离开,开车过来,打电话给她,她竟然已经睡下了。
哪知无忧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而是对上他的视线,认真的说:“无功不受禄,礼物我不能要。”
“只是一个小小礼物而已,不必太较真。如果你觉得不安,可以回送我一份礼物,我不介意的。”张裴阳笑言。
无忧没接话,而是突然说了一句:“你还记得许苏结婚那晚,在她家小区外要送我回家时说的那句话吗?”
“什么话?”张裴阳一愣。
无忧眼神清澈的望向他:“你说放心,你对我没有意思。”
张裴阳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难道我现在的意思就那么明显?”不过既然她已经挑明,索性坦白:“那不过就是那样一说,无忧,你……”
“可我却是当了真的。”无忧眼睛里全是认真。
“如果那晚我不这样说,是不是你宁肯等不到车也不会让我送你回来?”张裴阳收回有些发酸的手。
“是的。”和明白人说明白话,都明白了,也都轻松了。
张裴阳不甘心:“可你后来约了我喝茶,不是吗?”
无忧笑了:“我想你肯定说到做到,所以并没在意。况且我说过要请你喝茶,说出口的话自然不能反悔。”
“原来是我自己太心急了。”张裴阳苦笑。自从见到无忧,他才明白为什么过去几年中对那些向他表达爱慕的女子提不起兴趣来,原来不知不觉中,心中早已刻下那个名字。所以他一旦明白,他便不想再等,却没想,还是心急了。
迟来的葬礼(一)
无忧摇摇头:“不是的,无论如何,那都是不可能的。”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机会?可是为什么?从一开始就给我判了死刑。”更加不甘心了,既然如此,那是为什么?
无忧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我和齐子衡的事,你是听说过的吧?”明明是问句,听来却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仿佛肯定被问的人会知道。”
张裴阳一愣,就听她又说了一句:“我没有判任何人死刑,因为我从来没想过为谁要判刑。”原来,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再不明白也明白了,原来她不是不痛,不是不伤心,而是麻木到了心死,所以不愿再相信人,再给任何人机会伤害她。
看似无私,不想伤害任何人,其实是自私,不给任何人伤害她的机会。可在这种自私面前,你却无法指责她什么,只能接受。
张裴阳再次把袋子递过来,见无忧还是不接,无奈的苦笑:“放心,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礼物除了你以外,也没办法给别人。”
无忧点了点头,接过来:“谢谢。”
“我们还是朋友吧?”
张裴阳上车之前最后问了一句。见无忧不置可否,心下苦涩不已,目光似恳求的看着她:“至少,见了面不要躲开。”
无忧终于是点了点头。
苦涩稍稍淡去,张裴阳吁了一口气,至少,不是最糟。
转过身往家里走去,刚走出两步就听见身后响起一个惊喜的声音:“无忧,我就知道,你心里始终是有我的,只是还不想那么快原谅我而已。”
无忧有些吃惊的停下脚步,回过身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齐子衡。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她都没看见?
齐子衡走到她面前,情绪激动:“无忧!”
看着齐子衡激动的样子,无忧连忙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