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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日,便多一分危险。这是皇命,我不能违抗。但是,我也不能带着你们一起去涉险。”
舞夫人听闻香帅一番话,紧绷的脸色稍有缓和,但在她心里始终都有一些她自己无法说清,也无法跨越的结。
在这座上将府,她是银绮上将的正室夫人。虽然和婳玉共侍一夫,但她和婳玉相处多年,情同姐妹,所以婳玉和她的名分并无大小之分。她出身富贵之家,难免会有些小姐脾气,香帅和婳玉都对她十分宠让。在更多的时候,是她不理解他,她让他为难。但是这些,他都一笑置之,还总是费尽心机只为博回红颜一笑。蝶舞想到这里,脸上一热,心里暗自惭愧起来。原本的怒气都烟消云散,只留下了一股难言的哀伤萦绕在心头。
“从始至今,不管在何处,我都没有想过要留下你们。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
香帅走过来,俯下身,目光温柔如水地看着她,“不论身在何处,共赏良辰美景,共赴碧落黄泉。这一句话,我当然记得。”
蝶舞的脸色也逐渐变得柔和起来,似觉有一道温泉潺潺流过,心里一阵暖洋洋。
“所以…。。”香帅又换回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我这次一定会回来的嘛。再说,上将府总要有个管事的人才可以,不然那些丫头婆子和家丁不都天天酒足饭饱之后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到时候我一回来,西北风恐怕就要喝了我了。”
蝶舞听着,不禁掩面笑了。身边的婳玉也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柔柔笑意。毕竟家和万事兴,如果蝶舞的眉结未解,恐怕香帅此去路上必定夜不能寐。
风轻轻撩动窗外的竹枝,沙沙作响。此时天边一轮皎洁月,倾泻淡淡华光。屋内摇曳灯火之下,三人相视而笑。似是一种默契,又似一个承诺。
年华过尽终不悔,冰絮只愿伴风飞。
天色已亮,朝霞尽现。天边暗藏一道道金光,似要破云而出。
待婳玉将已经打点好的行李交到香帅手中之时,曼王爷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婳玉和蝶舞在府门口与香帅道别,眼里尽是不舍。曼王爷撩起车帘看了看,又摇摇头放下了帘子。
过了不久,身着一袭暗银锦袍的香帅撩起车帘闪了进来。待他一坐定,脸上便露出了吃惊的神色。这马车内十分宽敞,装饰得极其富丽豪华,丝绒椅垫绸缎帘,空气中还香薰四溢。公子鸣一身月白袍,正坐在一边闲闲地品着一杯君山银针。但让香帅吃惊的,并不是这车内的装饰,而是坐在曼王爷身边的王府大丫鬟夕妍。
曼王爷看到香帅惊奇的神色,暗自好笑。便对他说:“夕妍八岁入我曼王府,八岁之前她一直居住在西都玉竹峰下的出云镇。对于西都,夕妍比我们知道的更多。更何况,这日月门的总坛正好就深藏在玉竹峰之后,有夕妍的指点,要找路就容易多了。不知香帅意下如何?”
曼王爷说完还饶有兴致的看了香帅一眼。
“好啊!”香帅一拍掌,脸上惊奇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我倒还担心这一路上没有美女相伴,要无聊烦闷呢。”
曼王爷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夕妍脸一阵红,微微垂首,不敢再抬头去看香帅的眼睛,怕只是不经意的一个目光,便又引得心里小鹿一阵乱跳。
香帅把目光从夕妍身上收了回来。一把拿过桌上的茶壶,掀开盖子闻了闻,便摆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豪气地大饮一口。
旁边的公子鸣叹了口气,看着杯里只剩小半的茶水,说道:“要是世间人人都如你花自香这般品茶,恐怕茶便不会再有优劣之分了。真是委屈了这杯君山银针。”
香帅撂下茶杯,半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说道:“要是人人都像书呆子你这样喝茶,怕是茶都要被你喝得想打盹儿了。”
夕妍听闻,不禁扑哧一笑。公子鸣摇了摇头,随手拿过一卷书便翻着看了起来。这一路上,恐怕又是不得安宁了。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ING。。。T。T
西都年会,笑取明珠
去西都这一路上,车内竟然十分安静。曼王爷与公子鸣摆开棋盘,黑白两子对弈。一边长驱直入,霸杀四方。一边寸寸紧守,继而巧妙的转守为攻。双方不动声色的较量,棋盘上却是风起云涌。
夕妍在一旁观棋不语,心里却暗自惊叹曼王爷和公子鸣的精湛棋艺。杯中茶已凉,天色已近午,而那黑白两股势力却仍然未见分晓。夕妍再转过去看了看半躺在角落里呼呼大睡的香帅,那俊朗的眉眼间尽是满足的神色,看来昨天的香帅定是一日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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